你离开。至于绝星草,想来是有人想置你于死地刚好又与朗月明相识,才从她那里得来的毒,若她当真晓得你在何处,绝不会用这种慢性的毒药。”
“朗月明来了上京?”盛澈心中升起一丝犹疑:“既然她不是为我而来,那上京城里谁能请得动她。”
杨觞定定看着明黄寝榻上坐着的人,缓缓道:“虽不知她为何而来,但如今你在皇宫里也已然不安全,小九,该走了。”
盛澈微微一怔,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的攥了攥,隔了许久才低声道:“杨觞,我……不走了。”
其实杨觞早已猜到她要说的。
从他回到上京听正尘说她来了西北,从她不顾生死的引开银面铁骑,从他踏进这座皇帐开始。
他就猜到了。
可他还是不死心的亲口问了出来,为的就是让自己死了这条心,死了这条要带她离开皇宫离开赵倾城,远走高飞的心。
“好。”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与往常无异。
盛澈心虚的看着他:“我的意思不是说暂时不走。”
“嗯,我晓得,你喜欢他所以要留下。”杨觞面色无波的替她说道。
盛澈问的十分谨慎:“正尘说他要陪在我身边,那你哪?我晓得你不喜欢上京,倘若……”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杨觞出声打断她的话:“我答应过老寨主,要护你一生安稳。”
盛澈紧绷的面色终于有了笑意,忍不住站起身道:“我就晓得你们舍不得我,你不喜欢热闹,到时我在京郊山清水秀的地界给你置办一处雅致的院子,若是无事了我便去看你。等正尘年纪大些,也该给他开府讨个夫人了。”
其实盛澈也曾想过为杨觞寻摸个心意相投的人携手一生,但奈何他性子孤僻,早几年自己为他牵线的几个姑娘都被他的冷面无言给吓跑了,如今也不便再提,该来的缘分总会来的,耐心等着便是。
盛澈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大通,连带着把她送青山收了编的八百弟兄的后路都想好了,杨觞看得出来她想了很久,想的很周全,她总怕亏待了他们。
“都依你。”杨觞轻声道。
……
不知为何,盛澈瞧着今日的杨觞不似从前,虽还是一如往昔的少言寡语面色无波,但转身离去之时却给她一种说清道不明的淡漠。
许是几月未见,一时半刻的习惯不来他这种待人的疏离。
可他向来如此,性格所致。
说到疏离,赵倾城似乎这次见她比着杨觞来说更为明显,他可不是这种性子。
想到这儿,她唤了一声帐外值守的士兵。
“大人有何事吩咐?”来人虽不知为何一个校尉能歇在皇帐里,却还是识时务的恭敬有礼。
盛澈坐在榻上,忽然捂住心口深深皱起眉心,喘的有进气儿没出气儿。
“我怕是有内伤,快要不行了,想求见陛下一面。”
值守士兵一听这话,吓得赶忙跑出了帐外。
不消片刻,赵倾城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澈儿,澈儿你怎么了?”
待他转入隔着寝榻的屏风后一看,方才那个快要不行了的人正盘着腿坐在榻上擦自己的弯刀。
他脚步一顿,转身便走。
“你走一个试试!”盛澈的声音带着怒气从身后传来。
还没等他想到如何开口,便感觉身后的人下了榻往他这儿走。
赵倾城整个僵在了那里。
“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盛澈站定在赵倾城面前,抬头看着他。
哪知他却不看自己,眼神左右闪躲,最后干脆直接背过身去了。
“你救了王军,救了我,我在此谢过你。”
“只有这些?堂堂天子,不该允给我些赏赐吗?”
“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提了你便准允?”
赵倾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