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能监视芜央城,我如此做也是为了鼓舞那批新兵的士气。”
“将军治下有方。”
“小凌将军不必如此顾左右而言他,方才所问之事……”
“啊,方才的升晋还没来的及盖帅印吧,我这就将人喊回来。”凌与枫拱手行礼,抬腿就跑。
……
盛澈手握盖着帅印的绸布坐在沙包上甚是纳闷,她这是升官了?还不是暂代,是实打实的升晋。
当妃嫔升得快,当兵升的更快,她果然是天赋异禀。
正在那得意着,王二川端着饭碗走了过来,里面是两只考好的野鸡腿。
“前夜发现暗道,昨夜就带人把路给炸了,你小子怎么还有功夫逮回来两只山鸡的。”
盛澈啃着热腾腾的烤鸡腿,囫囵道:“炸路的时候那俩山鸡吓破胆子震死了,我就顺便给捡回来了。”
说着她将剩下的一只递到王二川面前,王二川又将碗推回去:“你吃你吃,我在灶房吃过了。”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大能耐,可三江一当上骁骑尉就升了他百夫长,他没什么能报答的,只能尽量将这小子喂养的壮实点。
王二川想着,伸手拍了拍盛澈的肩膀:“你骨架怎么那么小,你说你十八了?怎么长的跟个十三四的一样。”
盛澈从前不觉得男女有别,现下却忽然想起赵倾城吃醋生闷气的模样,别扭的往边上躲了躲:“体格小不耽误打架,我这两天教你的功夫你都记熟了吗?”
“记熟了记熟了,”王二川在空中挥了两拳,却又蔫了:“三江,你这教的是不是太狠了点,招招攻人要害,我怕我使不出来。”
盛澈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都这节骨眼了你还菩萨心肠,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不先下手为强,就等着被砍吧。”
这话刚好落在几个过来的小兵耳朵里,他们几人十分崇拜盛澈的功夫,如今唯她马首是瞻,一个个的立刻嚷嚷开了:“王二川,你又来找三江哥开小灶了,不能吃独食儿,快给咱们几个说说三江哥又教你什么了!”
王二川立刻爬起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没看出来是我给他开小灶吗,一边凉快去,少在这儿耽误三江吃东西。”
“还一边凉快去,这都啥时节了,你看这天,马上就得起风。”
“起风还不快去将草料用麻绳捆好,不然咱们就那几十匹战马,再给饿的走不动道。”
几个人闹哄哄的走了,盛澈抬头瞧了瞧远处暗黄沉寂的天色,不尽低声感叹了一句。
“确实要起风了。”
定了明日起兵攻城,三方营地的将领均已接到密令,只不过无人知晓陛下会带哪路兵马围攻芜央城。
这几日赵倾城被顾牧和困在皇帐之内寸步难行,所有的消息只能来自凌与枫,而凌与枫这边却了无头绪。
几名近卫搜寻了几天之后回来复命,在凌与枫帐中禀报道:“大人,飞鸽传书说娘娘并未现身送青山,是否可能已经……遭了不测。”
“闭嘴!”凌与枫低声呵斥道:“此话若是让陛下听到,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那近卫即刻垂首噤声。
凌与枫愁的在帐中来回踱步,可事已至此,早晚要去复命,如若不然明日战场之上陛下心思恍惚为此受了伤,那他万死难恕。
皇帐之内烛火高燃,赵倾城椅座在桌案前,桌上是前几日敬王殿下送来的密信。
手里攥着腰间那枚已经生了旧的荷包,潦草蹩脚的几笔烟青色绣样,却被他当做珍宝一般带来了战场。
瞧见凌与枫进来,他即刻坐直了身子,眸子里焕发出一丝期待,这眼神在近几日里来回的燃起覆灭,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可有消息?”
凌与枫启启唇角,却将原话折了一半在肚子里:“陛下,去往送青山的人来信,娘娘并未回去,这是好事,想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