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户做出来的规矩?”
“你又是哪里的奴才,敢以下犯上对本宫口出狂言!”崔芸惜如今仗着掌权,气焰嚣张的很。
身后的荣顺小声提醒:“娘娘,这是惜错姑姑,以前长乐宫里的掌事,您悠着点。”
崔芸惜冷笑一声:“长乐宫里出来的又怎样,如今也不看看这后宫谁位份尊崇,少拿老祖宗压本宫!”
这边惜错还护在盛澈身前,却被她不动声色的拉了一把:“姑姑退后便是,她还奈何不了我。”
“安妃来本宫这里有何要事,辰时已过,内廷可没入了夜再来请安的规矩。”
盛澈话语间透着那么一丝有气无力,说完竟还忍不住咳了几声,惜错担忧不已正想上前关切,却被正尘暗暗阻住了。
而此时的崔芸惜眸子里却透着压抑不住的喜色,故意往前走了几步抓住了盛澈的手:“娘娘这是怎么了,手怎会如此冰凉。太后娘娘今日未在安华殿瞧见娘娘身影,便命臣妾过来探望,没想到这才八月刚倒了伏,娘娘身子竟又弱了些。”
天哪,这崔芸惜不去唱戏属实浪费了,如此高超的翻脸比翻书都快的架势,扔畅音阁怎么着也得是个台柱子。
盛澈蛾眉微蹙小脸苍白,拿帕子掩着唇角:“倒也不是什么急症,养几日应该就……”
话音未落,一阵急切的咳嗽,她一口鲜血染红了锦绣海棠帕顺带着还溅了几滴在崔芸惜的手背上。
身后的正尘赶忙扑了过来,眼角带泪:“娘娘,您怎么又吐血了?”
好家伙,你小子看来也想在畅音阁当角儿了。
坐在位子上的盛澈并未言语,毕竟她这会儿子也没那力气了,惜错满腹疑云的在一旁伺候自己身娇体弱的主子不敢多言语,正尘却被崔芸惜一把拉了起来。
“你方才说你家娘娘又吐血是何意思?”
正尘扑通一声跪在崔芸惜脚边,小声求饶:“安妃娘娘,奴才自知从前出言不逊得罪过您,但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我们家娘娘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无故咳血,但宫里又频传娘娘身子弱命薄无福,您能否高抬贵手别将我家娘娘的状况禀报上去,奴才已经让御医属的风御医每日前来诊治了,我家娘娘这身子若是再听些风言风语,定然会垮的。”
居高临下的崔芸惜瞧着匍匐在脚下的奴才,心底一阵得意,使了个眼神让荣顺将人扶了起来,又道:“本宫向来识大体,既然皇贵妃娘娘身子不适,那便让风御医多加照拂,本宫自然也会体恤娘娘将此事暂且压下的。”
眼瞧着盛澈已经有些迷离,崔芸惜压抑住嘴角的笑意,还故作一副担忧不已的神色朝身后的奴才道:“还不快去御医属请人来给娘娘诊治,一定要请娘娘平日里相熟的御医,免得一时生疏耽误了娘娘的病情。”
奴才依令退下,崔芸惜戏也演够了,又说了两句讨巧的话甩甩袖摆便告了辞。
踏出交泰殿的宫门,丝竹凑近自家主子低声道:“看来风兮寒确实归顺了娘娘。”
崔芸惜翘着兰花指托了托发髻,娇笑道:“本以为今晚能在殿内堵住她与外男私会,如今看来倒不如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
“娘娘意思是答应那小奴才不把交泰殿这位的病情报给陛下和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还是要禀报一声的,陛下那里就算了,如今战事在即陛下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管她病不病的,再者说若是陛下召了其他御医来诊治,万一漏了马脚就不好了。本宫今日便全了那小奴才的忠心为主,帮他瞒下此事。”
“那奴婢赶紧去给老爷夫人传信。”
崔芸惜步履轻快:“不急,等她病死了父亲自然会晓得,你先让人去给风兮寒送些钱财,定要让他将此事做的滴水不漏才好。”
“奴婢这就去办。”
交泰殿内
“娘娘,娘娘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虽已猜出这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