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了,去铸剑房打铁都不在话下,还不是那个家伙气量小,这满身的痕迹,我一时半会儿的哪有脸出殿见人。
“正尘,你说赵倾城这人他奇不奇怪,明明风流博浪妃嫔如云,却让我总有他是个痴情种的错觉,尤其是盯着他眼睛的时候,你说他是不是学过下蛊?”
正尘以为盛澈在嫌弃赵倾城宫妃众多,立刻邀功一般的凑过来:“放心吧九爷,我晓得你的癖好,这段日子我在宫里帮九爷盯着陛下,盯的死死的。”
“嗯?”盛澈懵怔了片刻:“我何时让你盯着他了,你盯他做什么?”
“防着别的妃嫔染指了陛下啊,九爷不是自小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吗?”
“所以……这大半个月你就这么守着赵倾城,不让他近女色?”
盛澈以为自己在听什么天方夜谭,哪知正尘点点头:“是呀,不但如此,我还把九爷你的这份癖好如实告知了陛下,别说陛下还挺通情达理,一口便应下了,说自己不去后宫。”
她扶额叹了口气:“你小子八字挺硬啊,晓得在与谁说这话吗,皇帝,当今东元朝的天子!你以为他是茶楼卖唱的歌伶还是青楼卖笑的姑娘?我都不敢这么束着他,你倒好,随随便便就说了,若当时惹怒了他,你命都得没了!”
“可陛下没发怒啊,还主动打发了几个前来献媚的宫妃哪。”正尘一脸的天真烂漫,可盛澈却笑不出来了。
怪不得他知晓自己去青楼,回宫又邀着樱宁她们泡温泉会如此的震怒,原是他在这被迫清心寡欲她却在拈花惹草,两厢比较,论谁都得觉得不舒坦哪。
“哦!对了,还有本书册,陛下说让九爷看看,我给九爷去拿。”说着,正尘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又折回来时手上拿着本靛蓝封皮的《明孝宗传》。
盛澈接过那书册,面上瞧了几眼,一时间想起了什么,又把它扔在了一边:“对了,我走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打听了吗,宋夕潮为何被惩戒了?”
那本《明孝宗传》便是从宋夕潮那处拿的,这大半个月过去了,那书呆子不会是因禁书被宫里发觉,然后活活打死了吧。
“倒是打听了,说是陛下亲自下令责罚的,二十大板,皮开肉绽,前两日才回宫当值,至于为何惹怒了陛下,我还没打听出来。”
他一小小的典官,在史历馆好生待着十年八载都不一定面得了圣,是怎的惹到赵倾城的?
还未待盛澈把此事想明白,正尘又道:“不过听侍卫大哥们说这宋夕潮隔不了几日便会去一次乾清殿,离去之时手上会多几本书册和一方食盒,倒是透着古怪。”
书册?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