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别淌这趟浑水了,琅琊榜上有名的几大恶徒都去了,你是捞不到好处的,别再丢了命去。”
杨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并未多言,提剑转身离开了枫林晚。
他这十几日被盛澈下令待在枫林晚养伤,便也对外界断了消息,可盛澈分明在皇宫里好好待着,那现身江南的那个盛九又是何人?
难道有人冒用小九的名号在江湖中作恶?
子时明月当空,勤政殿里暗香浮动,袅袅了了的烟雾绕上梁间。
赵倾城在内殿的龙椅上一字不落的看着手里的密信,忽然间不知察觉到了什么,起身将信收匣,却又不动声色的抓起了近旁的佩剑。
“阁下既已前来,何必躲躲藏藏。”他对着天顶轻声一句。
一道白衣身影果然悄无声息的从天而下。
赵倾城定睛一看,却立刻沉了面色:“朕有说过不准你随意进出皇宫吧,你当真是把朕的话耳旁风了。”
杨觞几步上前立于赵倾城正面,抬手行了个礼,膝下却立的笔直。
“草民参见陛下”
在这座森严的宫殿里他是民他是君,杨觞自始至终都知晓自己和眼前男子的天差地别。
“行了,你的礼拜并未发自真心,朕懒得应,以后免了。”
赵倾城挥袖,坐回龙椅上。
“陛下,小九人在何处,交泰殿并未有她的身影。”杨觞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倾城微微挑了挑眉梢:“她走时没有告知你所去何处?”
杨觞愣了一瞬:“只提过让我好好养伤,说半月之后便会再来。”
好好养伤,半月之后便去看他。
澈儿果真够关心他的。
赵倾城冷哼一声,眸色也跟着暗了不少:“澈儿去了江南,不日便会回京,你不必担忧,更用不着夜闯皇宫。”
“她真去了江南!”杨觞暗暗攥紧了孤舟的剑柄:“陛下可知小九的行踪已经暴露,若是出了任何危险……”
“不会有危险,”赵倾城抬手打开近旁的匣子:“朕派了上千私卫沿路守护,凌与枫也跟随前去。这是八百里加急每日送来的平安信,你且可安心,待在上京不要随意走动。”
“我怎么可能安心!”杨觞音色略有提高:“方才我来皇宫之前已经暗查了建承王府的私营,那里已然空无一人,陛下觉得这些个私兵会去何处。”
赵倾城指尖敲打着匣盒,桃花般的眉眼里多的是冷滞:“那群人在出了上京五十里之后便已经被南苍大营的军队全部歼灭,朕比你更担心澈儿的安危,绝不会让她涉险。”
“那陛下可知他们是否已经返程,近日琅琊榜几大杀手已经前去江南,虽说凌与枫武功了得,但难免有松懈之时。”
“今日的信笺说是澈儿已经到了齐山见过鹤九州,后日便可返程。”
“那我出京去迎迎他们。”
杨觞提剑拱手便要退下。
哪知赵倾城声音在身后幽幽传来:“朕见你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熟知交泰殿的地形,难道去过多次?”
杨觞收住步伐,却并没有回头,反问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之物皆唾手可得。
既然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何必强求其中一隅,悬崖峭壁上的花若是被移去温室,也只会因变了生存之地而枯萎败落,陛下说是吗?”
二人并未再多言,各自装着满腹的心事清醒在这寂寂深夜里。
等人走之后,赵倾城饮了杯浓茶,直到天光破晓之时才又有一人前来禀报。
“陛下,人已在京郊捉住,被派去枫林晚散播消息的几人也已封口。殿内虽然点了迷香限制了他大部分的内力,但奈何那人武功奇高,属下的手下还是死伤大半,现下此人该如何处置?”
赵倾城饮尽茶盏里最后的解药,音色清冷:“把人关进罗刹院密切看管,接下来的事,你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