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香气。
惜错垂眸在一旁道:“陛下从未如此过,即使作为太子之时也向来清心寡欲,若娘娘觉得为难,奴婢可以去向太皇太后禀报,让她老人家规劝一下陛下。”
让太皇太后规劝自己孙子在房事上节制些?
惜错姑姑是如何面不改色的把这话说出口的,不愧是在宫中待了三十几年的老人,当真是大风大浪都见过了。
“不必了,”盛澈硬着头皮扯谎:“陛下昨日只是酒喝的多了些,平时也不是这般……为所欲为的。”
若是真让太皇太后知晓此事,那她往后哪还有脸面带着正尘去长乐宫蹭吃蹭喝啊。
惜错作了个揖,正色道:那奴婢命人把交泰殿里的酒都收起来。”
言毕,便转身往外走。
“姑姑,大可不……”
盛澈手停在半空中抖了抖,看着离去背影硬生生把话卡在了喉咙里,自己随便帮赵倾城扯了个谎,竟还牵连到了她那些藏酒,那可是她费尽心思搜罗来的珍品。
这惜错姑姑果真是长乐宫里出来的人,竟然连陛下都不畏惧,还上赶着去告状,盛澈算是见识到厉害了。
收拾一番,换上了小太监的官服,帽檐一拉,盛澈便偷偷跑去了崇文院。
有赵倾城给的令牌果然在皇宫里是畅行无阻,盛澈向崇文院的管事告知自己是乾清殿的奴才,想来建物馆找找交泰殿的建造图,说是陛下想给交泰殿作翻新。
现如今陛下有多宠着交泰殿那位是众人皆知,管事立刻亲自领着盛澈去了建物馆。
盛澈行至门庭处,颔首行礼:“奴才一人进去便可,就不劳烦大人了。”
管事拎着手上那把铜钥匙立刻回道:“小公公请自便,下官在门口候着便是。”
宫里的人,各个成了精的通透,自然懂得回避。盛澈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皇宫里各个宫殿的建造图纸,都在最显眼处,盛澈却一溜烟的绕过,直奔着里面去。
崇文院划分成了各处馆藏,而皇宫和上京达官贵人的府邸图则是收藏在了建物馆中被封藏起来,这还是前些日子正尘在长乐宫中陪曹贵公公喝酒划拳,才套出来的秘密,皇宫里的地图若是落在居心叵测的人里,必然后患无穷,所以这建物馆的向来是锁着的,把守也是平常馆藏的两倍不止。
而建承王开府之时的府邸是御赐,那宫中定然有建造图纸,虽说时过境迁年代久远,王府中有些地方很可能已经有所改动,但大致的格局应该还是相同的。
盛澈在靠里的木架上找寻许久,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随手便塞进了袖摆里,欲转身离去之时,搭眼瞧见了角落里放着一口蒙着绸布的箱匣,上面落满了浮土。
满馆的图纸都被放在架上封着,唯独余出来这么一口箱子,事出反常的很,盛澈随即上前,掀开瞧了一眼。
那箱匣不大,铸铁的壳子一般兵器是砍不开的。而最令她惊叹的是上面拴着一把雕漆的狮子锁,此锁九曲十三弯,要靠着阴阳五行来开锁,这在世之人能打开的,两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巧了,盛澈便在其列。
“爹呀,您老人家教的总算派上用场了。”
盛澈蹲在那把狮子锁前一顿捣鼓,额头都出汗了才把那锁打开。
箱匣一开,不出她所料,是罗刹院的建造图。
盛澈为何得之,又为何刚巧打得开?
因这狮子锁其实是正尘的爹萧正道所造,而萧正道把解锁之法教给了他的挚友,也就是盛澈她爹,盛澈她爹又教给了盛澈,如今盛澈倒是打算再去教一教正尘了。
这罗刹院的建造图做的万分机巧,盛澈蹲在那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这时,门外的管事声音响起,询问她是否找得到交泰殿的图,若是找不到他也进去帮着找找。
盛澈赶忙把图放回箱子里上了锁,又把绸布原封不动的盖了回去起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