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时间的感慨万千:“你说男人收那么多女子进后宅做什么,哄这个骗那个的,累不累?”
这一桌子美人登时笑开了。
“难道是公子的妻妾争风吃醋,才愁的公子躲来了咱们千仙阁。”
“必然是了,依着盛公子的样貌,妻妾们不争风吃醋才怪那。”
“公子还缺通房吗,您看鸳鸯如何,我赎身钱都备好了,公子只要一句话,我便自赎跟您回去。”
“好你个鸳鸯,谁不晓得你打盛公子的注意许久了,别痴心妄想了。”
一群女儿家凑在一起果真热闹,盛澈连句话都插不上。
之桃是个心思细腻的,还记得盛澈问的话:“公子府上的夫人们争风吃醋,公子却想着来千仙阁躲清静,您说和女人在一起累吗?”
盛澈一时的怔住,觉得之桃说的甚是有理,若碰到善解人意又貌美温柔的,谁不喜欢。
她忽然又有些理解赵倾城了,毕竟樱宁颜之她们还是很讨人喜爱的。
之桃见解独到,总一语道破她的烦闷,盛澈便锯嘴葫芦倒酒,想问个明白。
“你说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二人之间虽有情却注定不长久,该当如何?”
之桃又斟了一盏酒,却自己饮下:“看来公子心里确实有人了,可否与之桃说说是何女子?”
盛澈摸了摸鼻尖,不知该如何形容赵倾城:
“是我娶的正房夫人,他是贵胄家的千金,我确是与他两情相悦,但知自己心性不稳,不敢许他一生之诺,怕负了他,落得个两厢伤情的下场。”
“是公子的正房夫人?”
盛澈想了想二人之间的关系,笃定道:“嗯,正房夫人,明媒正娶的。”
之桃笑了:“既已答应这桩婚事,入了门,便该提前打听好了公子的脾性为何,两情相悦已是难事,谁又会祈盼朝朝暮暮哪。”
两情相悦已是难事,谁又会祈盼朝朝暮暮!
说的甚是在理!
他这种日理万机的帝王,又怎会为一介山匪劳神费力,想必也只当是露水情缘罢了。
见盛澈沉思不语,之桃指尖挑了挑她的耳垂,声音里尽是打趣:“公子莫不是怕负了夫人,现在还没圆过房吧。”
众人一听,皆是掩唇偷笑,正尘却一脸凛然的伸着脖子替他们家九爷辩解:“圆房了,早圆房了,陛……我们家夫人日日都宿在公子的房里。”
在正尘眼里,睡一张寝榻便是圆房,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说他们家九爷有搞不定的人。
盛澈窘迫的跟着点头:“……圆了,早圆过了。”
之桃风月场之事经历甚多,也不道破:“那便是夫人吃那些小妾的醋了,其实女人很好哄的,良辰尚好,等回了府上,与夫人稍稍温存些,这事便过去了。”
温存?今儿不是来买醉消气的嘛,怎么反倒成她要去哄人了,全都乱套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儿千仙阁为何如此的冷清?”盛澈问道。
姑娘们也甚是不解:“千仙阁从未有过这番景象,难道得罪哪个皇亲被封了?”
“这里可是官妓窑场,谁敢来封,而且盛公子不是进来了嘛!”
话至此,盛澈心下一凛,看向正尘:“下楼一趟,外面大概有熟人,请上来。”
正尘点头应下,不一会儿便把冯和槿带了上来。
“……公子,我有事禀报。”
冯和槿身穿三品大员的官服,却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全礼,千仙阁的姑娘大多见过世面,这需是公爵王爷才会受的礼,一个个的立刻起身候在了一旁。
果真够狠的,带人围了千仙阁,现在倒是装的恭敬了。
盛澈抬手挥退鼓乐舞姬,又让姑娘们退了出去,给自己斟了盏酒:“冯大人先兵后礼的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今日整个千仙阁只我和正尘两位客人,看来剩下的全被冯大人拦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