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送给你了你就要,也不挑挑。”
赵倾城压住嘴角的笑意:“你嫌我的妃嫔多?”
“没有,多了挺好的,放在后宫里赏心悦目。”盛澈故意说道。
赵倾城一垂眸,把汤碗塞进她手里:“自己喝吧。”
盛澈一只手包扎着,另一只手托着汤碗喝的十分豪迈,赵倾城不忍心,又把空碗接过去放在了桌子上。
“我宣了风兮寒再从新给你包扎,你先在这歇一会儿。”
盛澈裹着个被褥无所事事,在龙榻上越想刚才在湖里的事就越气,越气越像个涨了气的河豚,赵倾城看着觉得十分逗趣,放下手中的奏折,坐回她身旁。
“澈儿,崔芸惜的事我会帮你出气的,她已经被我降了位份还罚了禁足,太后那边也已知晓。”
“若今日我在湖底杀了崔芸惜你会如何?”
“不如何,那是她命该如此。”对别的事,赵倾城时常这幅淡漠的样子。
盛澈这才明白凌与枫说的,即使天大的事,赵倾城都会帮她处理,却从不让她知晓处理起来有多难。若不是凌与枫偷偷告诉自己一些,她还真以为赵倾城是个目无王法的昏君,可东元却明明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金规铁律。
“我是不是很能给你惹麻烦?”
看着盛澈忽然愧疚的神情,赵倾城掰正了她的肩膀认真道:“当然没有,你从来都没给我惹过麻烦,因为只有我摆不平的事才能叫做麻烦。”
“若有一天真有你摆不平的事哪?”
若有一天我的身份公之于众,一个恶名昭彰血债累累的朝廷钦犯,却被你偷偷藏在了皇宫里。一个新帝冒天下之大不韪,到时候朝堂内外口诛笔伐,百姓怨声载道你还会如此坚定的保护我吗?
盛澈不敢问出口,毕竟她自己都不相信赵倾城到那时还会护着她,一如往常的护着她。
“到那一天,我就不是皇帝了。”赵倾城浅笑着说道。
可她到最终的最终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后知后觉的太过可怕。
风兮寒的咳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赵倾城很是自觉的让开位置,坐到了一旁让风兮寒给盛澈重新包扎。
盛澈百无聊赖便和他们两个讨论起了昨日的困惑:
“那马匹上的毒针刺入的不深,也就伤它一点皮毛,不然入股入肉的细针怎可能轻易震掉,所以我断定那个下毒手的人功夫一定不怎么地。”
赵倾城在一旁道:“那你今日大费周章的在御花园设春宴玩乐做什么?难道真的想和她们缓和关系?”
“你的那些妃嫔大多其实还算温顺可人,讨人喜欢。我这次春宴是想试试她们的身手,可看了一圈也没见个手上有准头的,投壶投不进,射风筝连弓都拉不开。”
赵倾城想起春满刚才的禀报便有些胸闷气短:“试身手用得着搂着腰还去摸她们的手?”
进宫了大半年,还是没改掉她好女色的毛病,赵倾城一度对自己的相貌产生了质疑。
盛澈没能领悟到他的言外之意,在那厚着脸皮扯谎:“我那不得贴身观察才能看出端倪嘛,你也太小气了,我能把她们怎么样。”
见他们俩说的驴头不对马嘴,风兮寒终于忍不住扯回了正题,边包扎边道:“蚀心草多生长在东南地带且喜高温,也就骑羽族和苏禄这两个地方有,它毒性极大,伤到皮肉半盏茶的功夫便会毒发,所以不一定需要下毒之人会武功,只要拿着毒针靠的近即可。”
“靠的近?按照马匹毒发的时间,我们那时候一直是在场上,所以便不可能是奴才牵马过来的时候提前下的手,只可能是场上之人。”盛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赵倾城接着道:“或许正是因为那人没有武功,才会在慌乱之中误扎了马匹,其实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思芊。”
盛澈拍着大腿激动道:“那就很好排查了,场上只有八个人,除了我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