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仙女一般,但性格却是跋扈的,才人与娘娘的性子不同,陛下见了才人以后也许更喜欢才人这种温婉如玉的哪。”
夏樱宁嗔道:“莫要胡说,小九才不是跋扈,她只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晓桃顿觉失言,贵妃娘娘已经对自己家主子如此之好,她还在背后说别人脾气差,实在太不应该了。
“都是奴婢的错,才人赶快沐浴更衣吧,晚上陛下便要过来了。”
夏樱宁面色绯红,宽衣没入木盆之中。
等到了子时,赵倾城才带着众多的奴才来了惊蛰轩。
一身疲惫的赵倾城慵懒的张开手臂,在内殿等着人来更衣,夏樱宁含羞带怯的刚往前走了两步,却被赵倾城很是冷漠的眼神给顿在了原地。
春喜见状,赶紧挥手让侍衣奴才们上前,七手八脚的给赵倾城褪去了衮服,方才全部退下。
整个惊蛰轩内只剩了赵倾城和夏樱宁两个人,赵倾城神色不虞,径自坐到了寝榻上。
夏樱宁手心里都是汗,满心想着进宫时良人坊里教司们的教诲,红着一张脸翩步走近赵倾城,试探着抬手帮陛下褪去里衣,见陛下没反应,越发大胆了一些,可刚解开了两颗扣子,手腕就忽然被赵倾城狠狠的抓住了。
夏樱宁吓得赶紧跪在赵倾城脚边,只听赵倾城在她头顶沉声道:“你手上这镯子是贵妃送的?”
夏樱宁颤着嗓子小声道:“回陛下,是贵妃娘娘前些日子送给臣妾的。”
赵倾城冷嗤一声:“她对你倒是大方。”
大方到连男人都可以分享,赵倾城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松开夏樱宁的手,径自躺了下来,扔下一句:“睡吧,朕累了。”
夏樱宁满心的慌乱,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褪去精心挑选,陛下却一眼未看的衣裳,默默的躺在赵倾城身侧。
赵倾城闭着眼睛,呼吸很是均匀,夏樱宁忐忑的心渐渐恢复了冷寂,她自入宫也有大半年了,今日是头一次侍寝,虽然教司嬷嬷们已经教了如何侍寝,可却总与她想的温柔缱绻鸳鸯戏水相去甚远。
她挣扎了许久,手试探着伸到陛下身旁,可还未等碰到他的手臂,便听赵倾城闭着眼睛幽幽的问道:“贵妃平日里对你很好吗?”
夏樱宁有些惶恐,用蚊蝇一般的声音小声回道:“臣妾与贵妃娘娘在良人时期相识,娘娘对臣妾很好。”
赵倾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朕明日便下旨封你为婕妤吧。”
夏樱宁十分欣喜的谢过陛下,转眼却看到赵倾城转身背对着自己,安然的睡了过去。
夏樱宁心口如同堵了一块巨石,在黑暗中仰头看着天顶的青鸾纱帐许久,终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争气的泪水如泄洪一般,无声无息的流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赵倾城早早上了朝。
一连七日,赵倾城去了不同寝宫的妃子那里,连从未侍寝过的崔芸惜,竟也得了恩泽。
太后听说这事之后很是高兴,觉得贵妃是个通透明事理的人,让琉依姑姑往交泰殿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又把本来专门给盛澈备下的补药,分给了侍寝过的各个宫里,这才是盛澈想要的雨露均沾。
不过这些日子,赵倾城却再也没来过交泰殿,别说侍寝,连白日里从未间断的探看也没有了。
皇宫里都传说贵妃失了宠,那些个嫔妃自然便对盛澈没了平时的敌意。
盛澈悠哉悠哉翘着个二郎腿在史历馆看着话本,宋夕潮欲言又止的拿着帕子在那一遍遍擦着二人身前的桌子,直到那桌子被他擦的锃光瓦亮都能照出人影了,盛澈才合上话本:“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桌子和你有仇吗,都快给它擦秃噜皮了。”
宋夕潮把帕子一扔,往前探了探身子,斟酌一番才开口道:“听说贵妃娘娘失宠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