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盛澈和冯和槿顶着破晓的云雾,快步走回了宫中。刚进了南兴门不到半里,便看到凌与枫带着大批的御前侍卫从他们面前走过,远远看到盛澈他们竟还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哎?这老凌怎么见到我就跑哪?”
盛澈拿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冯和槿,哪知他瞳孔微颤,唇角也抿的没了血色,提步便去追凌与枫。
盛澈也后脚飞快跟上,只听冯和槿语气焦急:“大人袍子上有血。”
“老凌伤了还跑这么快,真是厉害呀。”盛澈刚赞叹一句,果然被冯和槿剜了一眼。
没几步冯和槿和盛澈便追上了凌与枫。
“大人这是伤在了哪?”冯和槿看着凌与枫袖子和前襟上满是血迹,指尖都打着颤,却不敢靠近。
盛澈也伸着脑袋在那观察:“老凌,这么多血你还带兵巡逻?你不要命了。”
“这……不是我的血。”凌与枫欲言又止。
冯和槿暗自松了口气,盛澈倒是没心没肺,笑问:“不是你的血是谁的,宫里进刺客了?”
哪知凌与枫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先回交泰殿,无事不要乱走动。”
说完领着众侍卫大步离开。
盛澈诧异:“冯和槿,你们家大人刚才是不是在瞪我?”
冯和槿也有些诧异:“嗯,看得出大人对你有怨气,你怎么招惹他了?”
盛澈耸耸肩:“我哪知道。”
言罢,二人便往交泰殿走。
而交泰殿和乾清殿只有一个宫道之隔,这个时辰却灯火通明,恰巧一位御医从宫门口背着药箱走了出来,被盛澈给撞了个正着。
盛澈猛的刹住脚步,和冯和槿对视一眼,不安顿时涌上心头。
待她不顾众人阻拦,闯进殿内的时候,只见已经包扎好的赵倾城穿着明黄色里衣半倚在龙榻上朝自己笑。
若不是盛澈刚才进殿前看到奴才们还没来得及倒掉的那一盆盆血水和满托盘的带血纱布,倒真是被他这故作轻松的样子给瞒了过去。
“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看着走近的盛澈,他心疼的上下打量:“可有伤到哪里?”
盛澈呼吸一滞,心里撕扯的厉害:“你伤在了哪?”
赵倾城带着惨白的唇色浅笑:“我哪有受伤,倒是你,有没有被飞溅的沙石烫到?”
他说着,拿手抚着盛澈的肩膀仔细查看。
盛澈眸子氤氲着水光盯了他半晌,若是在以前,他早早的便会在她进殿之时走过来抱住她,现下却还是只在榻上坐着不敢挪动半步。
“你站起来。”盛澈脸色很是不好。
赵倾城嘴唇张合了一下却没言语,怕盛澈看出他有事,还是忍着疼慢慢的站起了身。
在他刚站直,盛澈便扑进了他怀里。
晓得他马上要站不稳了,盛澈用她整个人的力量抱着他的后背不让他往后倒。
“我刚才进殿的时候听春满讲了,你听到了后来的爆炸声,撇下京兆尹和编营将军跑去寻我,可我那时已经离开了……”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原是在枫林晚最后听到的那声爆炸时赵倾城去了现场,可刚巧与盛澈错过,可他以为她还在,在兵器库发了疯的找人,竟被残存的炸点给炸伤了腿。
赵倾城抚着她颤抖不止的后背,竟还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不准哭。”
盛澈就真的把在眼底打转的眼泪给生生憋了回去。
看到她忍到蹙起来的眉心,赵倾城小心的亲了亲,又软下声音道:“我的澈儿原来这么听话呀。”
盛澈顿时被这话惹的没了心疼,松手把他摁回寝榻上:“你也太霸道了。”
赵倾城吃痛的咬了咬牙关,暗暗嘶气,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我哪有你霸道,晓得伤了还让我站起来。”
他说着,却不住的在那笑。
盛澈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