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走,咱们去赌坊逛逛。”
凌与枫不明所以,但还是带盛澈和正尘来到了上京最大的赌坊,合天坊。
名字起的倒雅致,但进去才知道,京城的三教九流尽数汇聚于此,是赌徒的天上人间,也是他们的罗刹地狱,可一步登天,也可万劫不复。
“小九,你带我们来这做什么。”凌与枫不解的问道。他这种家教森严的贵公子自然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心里想着除了纨绔子弟用来打发一下时间,这赌坊还能干些什么。
盛澈笑了笑道:“急什么,先玩两把再说。”
话语间,便朝正尘眼前打了个响指,正尘则心照不宣的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定金子。
“爷压小!”
随着盛澈刻意提高的声音,赌局也开始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盛澈的运气好的很,把把坐庄把把压赢,面前的金银细软不一会便堆成了小山,引得四方八桌的赌徒把他们那桌围的水泄不通,热闹非常。
看着目的达到了,盛澈立刻收手,扯了扯嗓子道:“今儿个爷赢的高兴,这些银钱都散了给你们打打牙祭。”
说着把眼前小山似的银钱往赌桌中间随意一推,在一片狂哄乱抢中往外走。这时,一个在他们赌桌旁徘徊已久的中年男子跟了上来。
这男子不高,三十来岁,穿着粗衣布袍,交上的青麻布鞋边缘磨得起了毛边,一看平常就没少走路。长得贼眉鼠眼,油腻非常,尤其是那身材,跟正尘平常采药背的‘大鼎’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一样的粗圆墩壮。
“公子且慢。”那男子踱着小步子跟在盛澈身侧。
“阁下找我何事。”盛澈并没有停下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出了赌坊,身后自然是跟着凌与枫和正尘。
“公子不似上京城口音,来这京都有何贵干哪?”那男子边说着边用他那贼溜溜的眼光打量盛澈身后二人,发现他们皆跟在身后闲庭信步的左右张望,好像并没有把他的搭讪放在眼里。
盛澈笑了笑,转着手上前几日赵倾城给的玉扳指漫无目的道:“阁下好眼力,在下江南人士,带仆人来这上京本是要做点小生意,可惜啊……”
盛澈拖着长腔,就是不接着往下说,还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人立刻来了兴头,贴着身子凑上来满脸谄媚道:“公子有何困难不妨说与在下,在下可帮公子解忧一二。”
“哦,是吗?古人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阁下如此热情,倒是叫我不敢贸然回答了。”盛澈笑的随意,脚下的步伐徒然加快了些许,在外人看来,自然是拒绝之意。
那男子看到嘴的肥肉马上要插翅膀飞走,也是有点心急了:“公子呀公子,在下看公子器宇轩昂,人中龙凤,定是做大生意之人,我在这上京城土生土长三十来载,大到皇庭内外秘闻,小到犄角旮旯渣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上京城的地爬子,我任第二,还没人敢人第一哪。所以公子若招我作为公子在上京生意的马前卒,定是无往不利,赚他个盆满钵满。”
“哦,是吗,那阁下想要什么?”盛澈问的直白。
那人低了低眉眼,满脸笑意,嘴角就差咧到耳朵根了:“那自然是……”说着,拇指和食指在那张快笑烂的脸前搓了搓,那拇指分明是被生生砍断了一节,短的可怜又诡异。
盛澈慢悠悠的说道:“本公子很是欣赏阁下的直截了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光听先生嘴上说,那在下是不好判断的。”
“公子尽可问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人满脸自信的回答道。
盛澈往身后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你先来说说咱们这上京大都统的秘闻吧。”
只见那中年油胖子立刻张嘴,眉眼翻飞,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把凌与枫的生平给扒了个遍,连凌与枫门庭下帐房先生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