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也未告知兰鸢去向何处,不过他说若是你来了,一定要你尝尝他留下的那坛秋露白。”
盛澈打开信封,满眼就只有三个字:安,等我。
正尘接过信看了看:“嚯!觞爷还是这么言简意赅。”
盛澈笑了笑:“不然哪,像你一样,整日废话那么多。”
说着顺手敲了一下正尘的脑袋。
正尘撇撇嘴,习惯性的拿起桌上那壶酒闻了闻:“能喝,九爷,是觞爷亲手酿的酒。”
“废话,你觞爷酿酒的功夫,不比他的剑法差。”
这酒是盛澈的生辰礼,杨觞这人自小没什么情趣,每每快到盛澈生日,就会提前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只要盛澈说出来,他不管是什么,自会给盛澈送到眼前,不过就没什么惊喜可言了。
记得有一年,盛澈说要养一匹南疆的矮脚马,杨觞竟真的不远万里,用了两个多月给她牵回来了一匹,为此人都瘦了一圈。不过那矮脚马因为水土不服,在送青山没多长日子便死掉了。自那以后,杨觞再问自己要什么生辰礼,盛澈都会说要酒,所以后来杨觞就学了这酿酒的本事,而且还技艺颇高。
盛澈给在旁边坐着的兰鸢也到了一杯,推过去道:“兰鸢姑娘也算行家,来,尝尝。”
兰鸢并无推辞,拂袖仰头喝下了那杯酒。
“果然是好酒,后味绵长清雅,那位公子看来也定是个爱酒之人。”兰鸢道。
正尘在一旁搭腔了:“那可不是,觞爷不爱喝酒,爱喝酒的只有我们家九爷。”顺便,正尘还把后面那句酒量却不好给咽了回去。
“对了,兰鸢姑娘为何在我进门的时候喊我水公子?”盛澈这才想起了刚才进门的古怪。
兰鸢莞尔一笑:“我想你一会就会知道了。”
盛澈走在前面,正尘抱着那坛秋露白紧紧跟在身后,刚踏出枫林晚的门,便看到等候已久的赵景湛。
“咦,恩人,你怎么在这。”正尘立刻认出了上次在永安街上救下自己赵景湛,盛澈看着若不赶快拦下那小子,不消两句话,他又得把自己怀里那坛杨觞辛辛苦苦给她酿的酒送人了。
盛澈赶紧拦在他们俩之间警惕的问道:“你跟踪我?”
兰鸢刚才的话,加上那句水公子,聪明警惕的盛澈自然想的出来是怎么回事,原来赵景湛为了见盛澈,专门命人在枫林晚等着,只要她一出现,自然有人去敬王府通报。
赵景湛立刻解释道:“不是的,育文兄,我只是找人驻守于此,并没有命人跟踪你们。”
“想你也不敢,说吧,找我什么事。”盛澈把正尘怀里的酒坛子抱过来小心护住。
赵景湛道:“无事,就是想和育文兄闲来一聚。”
“没事聚什么聚,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说着便要走。
这时正尘不乐意了,九爷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恩人,说什么都不肯走,就在那站着。
“正尘你怎么回事,还不快走。”盛澈说着使了使眼色,说好的接着要去见识一下千仙阁,这小子怎么还耍起小脾气来了。
“你有什么事可忙,不就是要去逛青楼嘛,带着恩人怎么了。”正尘立在那小声的嘟囔着。
赵景湛听到后眉宇微皱,转瞬却笑了:“原来育文兄还有如此雅趣,可否让在下陪同哪?”
看着正尘还在一旁执拗不走,这赵景湛也非歹人,盛澈只能点头答应赵景湛一同前去,她有时候也纳闷,自己是不是太惯着正尘了,真不知道她是主子还是正尘是主子。
话说这千仙阁是盛澈一直想来的地方,奈何诸事缠身,进京几个月了,才第一次过来见识见识。
千仙阁之所以称之为千仙阁,是因为这阁内确有千般的貌美女子。千仙阁是整个上京城唯一一座归朝廷管辖的官窑妓馆,里面多是贪官污吏,大户人家抄家没公后的女备家眷,所以这里也不乏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