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城奏折哐当就撂在了御案上:“凌与枫人在何处?”
春满赶紧低头回道:“凌大人已经赶过去了,让奴才等陛下议完军务再告知陛下。”
“胡闹,快点给朕备衣服。”赵倾城脱下龙袍换了便装就往侍卫所跑去。
近几日边关战事吃紧,藩国作乱,赵倾城才几天没关注到盛澈,这个小祖宗就开始闯祸了。
等赵倾城赶到之时,侍卫们都被谴了下去,只剩盛澈凌与枫和正尘在练功房,赵倾城一进门就看到满手是血的盛澈在那坐着。
“你受伤了?”赵倾城抓起盛澈的手愤然问道。
盛澈看赵倾城那暴雨将倾的样子赶紧把血往衣服上擦了擦道:“没有,你看,是别人的血。”
赵倾城眼神刚柔和了一瞬抬头看到盛澈的脸,青黑的嘴角挂着血丝:“还说没伤,脸怎么回事?”
赵倾城忽然的暴怒吓得盛澈和正尘同时一哆嗦,盛澈仿佛间……看到了她去世多年的爹,但凡她闯祸一定会被训斥,往事不可追,追来太心累。
盛澈想到自己的爹,难得小心翼翼,抬手想擦擦嘴角的血,却一把被赵倾城攥住了:“别碰,手太脏了。”
是她爹了是她爹了,连吼她的语气都这么像,盛澈有一瞬间怀疑赵倾城被她那去世多年的爹附体了。
她不自在的就着赵倾城钳着自己的胳膊,把手上的血又往衣袍上蹭了蹭,这样手还能显得不这么狰狞点。
可偏偏不知为何会如此生气的赵倾城,把她手死死按在自己膝盖上,连动都不让动,怕她再去欺负他手下的侍卫吗?
满脸乌云密布的赵倾城转身质问一旁等待已久的凌与枫。
“刚才谁和澈儿比的武,你的手下吗?”
“统……统领息怒,是冯和槿。”
凌与枫竟然结巴了,难道她打了什么皇亲国戚?算了,打都打了,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都是属下教导无方,统领要是处罚凌与枫愿一人承担,但冯和槿年纪尚小,下手不知轻重,请统领从轻发落。”
盛澈:“……”
原来,本是好好的切磋比武,那冯和槿不知为何竟招招戾气十足,誓要和盛澈分个高下,激的盛澈也下了死手,那打的也算是昏天黑地,难较高下。
盛澈十成十的挨了一拳,冯和槿脸上也被打出了血,侍卫们眼看着怕出了人命,赶紧跑到乾清殿去请凌与枫,凌与枫一听侍卫的描述,就猜到是盛澈带着正尘去闯祸了。赶紧跑了过去,连陛下都没来及禀告。
盛澈瞄着墙头想往自己这偏,立刻大胆了起来。这才又开了口:“莫要怪刚才的那个小侍卫,是我要挑战他的,不过没想到,你手下的侍卫还挺能打。”
说着,盛澈摸了摸自己已经青紫的嘴角,确实是有点痛的,不过打的也是浑身舒畅。
再一看凌与枫似乎在等着赵倾城发话,而赵倾城此时不知为何呼吸沉重,胸膛高低起伏,眼睛死死盯着盛澈,竟让她又有了一丝当年逃课爬树摔断腿被她爹厉斥的错觉。
怎么回事,这附体还一阵一阵的。
盛澈知道自己闯了祸,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声解释着:“我不是在交泰殿太无聊了嘛,你那个侍卫伤的和我差不多,我这也不算欺负他,你看。”
盛澈指了指自己的脸,她说的是实话,他们俩都没分出个胜负就被赶来的凌与枫一掌给推开了。
赵倾城阴沉着脸道:“比武可以,要点到为止,如果今日之人武功高出你很多又当如何。”
“怎么可能,我那么厉害。最多打个平。”盛澈满脸傲娇,她这江南第一悍匪当然不是白叫的,虽说打过像杨觞这样在琅琊榜上排的上号的高手,但若是和这禁军侍卫切磋还落了下风,那她这么多年在江湖上也算是白混了。
赵倾城忽然大手掐住盛澈的下巴,质问道:“打个平手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