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论起笑话人,还得是叫花子,忒损了。
明霈帝一路听着风色,有些好笑:“就该如此!”
郝花时笑嘻嘻的道:“现在百姓们都恨死那个陈景涛了,听说有人朝他院中扔烂菜叶子,然后被人阻止了,那人跟他道‘你别扔,要不他赖上你,说因为你打扰会试才没过咋办?咱就让他好生考,看看他能考成啥样!!’”
明霈帝道:“这是你安排的人?”
“不是,”郝花时笑道:“臣这么想来着,这不还没来的及么,这是那个陈三得安排的人……皇上,这个陈三得是真的有意思,那天我去瞅了一眼,几个大老爷们凑在一块儿,边喝酒边哭!!说小公主那个时候得多害怕啊,说小公主得多伤心啊……”
明霈帝抽了抽嘴角。
晏时荣道:“对了,今天师兄跟我说了个事儿,心宝那天不是戴了一个面罩……听说如今京城之中,贵妇贵女之间,流行起了戴这种面罩。”
“对对对!!”他一说,郝花时也一下子想了起来:“我说我今天出门,见了一个妇人戴着呢,我还以为京城本来就有呢!”
“以前的面罩,不是这样的,”晏时荣道:“这种都是跟心宝学的。”
心宝在旁边暗搓搓的听事儿,不由睁大眼晴:“那,那不是所有人……”她一顿。
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想说,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心宝掉牙牙了?
然后郝花时飞快的道:“对!!所有人都觉得师父超会穿,面罩太好看了,所以才跟着学的。”
心宝顿时放了心,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美滋滋的道:“对的,心宝超会穿,引领潮流。”
晚了一步的元沈绝和晏时荣:“……”
看穿了一切的明霈帝呵呵的笑了一声。
团子摸了摸面罩上的花花,偷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对了,那天不是有一个中毒的大夫吗?”
“哦,那个,”郝花时道:“我当时给了他一个信物,回来也跟门口的龙骧卫说了,我前天想起来去问时,说是没来,估计这两天也没来,不然早就报过来了。”
团子很奇怪:“为什么?他不相信心宝吗?”
“应该不是,”元沈绝道:“那人看上去冷静沉稳,不是那种脾气古怪的人,可能只是觉得,这阵子咱们事情多,不好意思来打扰。”
团子恍然点头。
郝花时道:“他的毒好治吗?”
团子道,“不太好治,会费一点时间,但是能治。”
“那着急吗?”
“不着急。”
郝花时笑道:“那师父就不用急了,等他什么时候来再说吧。”
心宝点了点头。
因为外头传言太多,所以心宝好几天没有出门。
一直到快月底,郝花时说药园子的地都翻过一遍了,问什么时候能种药,心宝才带着人准备过去看看。
庄子离皇宫只有大约一个时辰的路,但快到的时候就成了泥土路,马车不好走,所以一行人下了马车,溜达着往前走。
心宝戴上了小帽子,配上小面罩,全都是绸缎所制,也都小小的绣了花。
还穿上了改良牌的劲装,下面是裤子,裙子稍稍短一点,方便迈步的那种劲装,全身从帽子到面罩到衣衫到鞋子,花纹全都是配套的,而且因为要戴帽子,所以下头打了小细辫子,连辫梢上的花花都是一套的。
穿上之后,就像侠女装,小小一只,要多么好看,就多么好看。
心宝被自己美的不要不要的,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
天时渐暖,草木渐渐返青。
郝花时就像一只花蝴蝶,飞来飞去,跟这个聊会儿,跟那个聊会儿,跟农田里的农人也能聊会儿。
元沈绝跟团子手牵着手儿往前走。
团子显然正开心的冒泡泡,用力的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