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沈绝又好气又好笑又没法说,只能抱着她往里走,一边道:“当初萧泰不也如此?”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郝花时这个搓人的手法,就是跟萧泰学的。
“那怎么能一样!!”团子据理力争:“舅公虽然有一点点憨,但是眉梢眼角全都是正直的光芒!!!这个坏人……不对,他不是那个坏人吗??对的,他就是那个坏人啊!!怪不得!!虽然他笑嘻嘻的,但是每个汗毛孔都写满了阴险狡诈!!笑里藏刀!!”
明霈帝听在耳中,挑了挑眉:“你忘了花时?”
“没忘呀!”团子压低声音:“所以小花时到底什么时候能……那什么呀?这个坏人真讨厌,希望花时快点去!!”
明霈帝笑道:“花时去了,你认的出吗?”
“当然认的出!!”团子自信无比,拍着小胸脯:“花时可是心宝的亲徒弟,不管他扮成什么样子,心宝也能从他的眼神中,一眼就看出他有趣又可爱的灵魂!!!”
在遥远的地方偷听到的郝花时笑的哈哈的。
关键是,他扮成这个样子之后,连笑都带着原本的安北王那个装腔做势的讨厌劲儿。
晏时繁趁着没人踹了他两脚,看他笑的这么讨厌,忍不住又踹了两脚:“笑什么?”
郝花时端着架子道:“你这孩子,跟叔公动手动脚的,真没礼数。”
晏时繁无语:“趁着能占便宜赶紧占吧你!!我走了!!”
他就出来了。
心宝发了阵牢骚,一边摘了小胡帽,元沈绝笑道:“这会儿怎么又肯摘了?”
心宝道:“耶耶看到有什么关系,心宝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耶耶都一样的爱心宝。”
她自己脱掉小鞋子,爬上炕,把两个大隐囊拖过来,一左一右的放好,拉着明霈帝躺下。
明霈帝平时很少这么靠躺着,但是刚泡过温泉有些乏,这么躺还挺舒服的,就顺着她的意思躺下了。
团子人小,隐囊又高,靠着不舒服,就直接拉过他手臂,枕在了他的手臂上,一边叨叨叨的把她拉了一笔生意的事情跟耶耶说了。
明霈帝听的好笑,点点头:“挺好。”
这丹丸一出,这些人得心惊了。
毕竟,能站在这朝堂上的,哪一个不是说谎话比真话都真?
明霈帝拈着她一根小辫把玩了几下,一边笑道:“心宝先琢磨着,等回头要怎么用,耶耶再想想。”
心宝点了点头。
然后一手捧着耶耶的脸,大眼骨碌碌,开始眼神交流。
朝着元沈绝坐的地方一看,比比身上,明霈帝秒懂,默默的点了点头。
团子嘻嘻的笑出来,翻了个身躺平,把脚脚放到他身上:“心宝要想想那药要怎么配。”
然后小姑娘就真的开始认真想了。
明霈帝手回过来,捏着她辫子上的小珍珠玩了会儿,看她静静的想的认真,就想坐起来。
结果她还不让,小腿腿努力一勾,把她自己运到他怀里,仍旧在认真想。
明霈帝:“……”
行吧!亲孙女,能怎样。
他也闭上眼开始琢磨事儿。
方无忧过来,默默的给他们盖上了一条毯子。
明霈帝本来还觉得不必,但没过一刻钟,张眼一瞅,团子就睡着了。
她睡的无忧无虑,外头正忙的不可开交。
这一次带过来的官员并不多,而且明显是顺着孩子挑的。
比如说双胞胎伴读的家人,比如说甘白璧,比如说沈寿延,比如说元相……总之除了元相官儿都不大。
内阁是一个没来,六部尚书也都没到,所以团子说完那番话一走,大家忙不迭的写信往外送,然后那边再回过来,一来一回,一晚上没消停。
这个事儿,说好办也好办。
既然心宝是跟大理寺说的,那就以大理寺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