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恺年慢慢悠悠的拿出手机,联系孟嘉木。
旋即看向姜久时,“这样可以了吗?”
把姜久时拽上电梯后,两个人就到办公室了。
姜久时站在办公桌前,还是一脸疑惑,“唐涵不是叫你哥哥,你们以前不是还关系匪浅的吗?你为什么现在是这个反应了?”
薄恺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不记得以前那些事情的姜久时解释,那个陪他的人其实就是她?
或者更简单直接一点,他的白月光,从头到尾就是姜久时?
薄恺年抱了抱她,淡淡一笑,“小久,答应我,以后不要因为外人跟我吵架。”
“我的眼里,没有装过别人。”
姜久时问道:“那你欠别人的人情该怎么办?唐涵不是以前陪你度过了一段……”
慢着。
姜久时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她盯着薄恺年,“你和唐涵都问过我那个问题,虽然我自己不记得那些事情,但是我的日记本上记载过……不会,日记本上那个天才赛车手是你吧?”
薄恺年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其实到头来他们都像感情里的傻子。
他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白佳思定亲吗?”
姜久时试探:“见色起意?当初你不是说,因为你爷爷需要白文光的集团吗?”
后来薄擎说服她去争白家的掌权,争白文光的产业,也可以看得出来,薄擎很需要白文光那个集团里的什么秘密。
薄恺年摇头:“那些都是后来的事情,最初的最初,跟她联姻的机会,是我放弃身为赛车手的职业换来的。”
姜久时猛地吞了一口唾沫,心逐渐不安起来。
就好像下一秒薄恺年嘴巴里会说出什么很吓人的消息一样。
薄恺年的目光锁死姜久时的脸庞,脸色也逐渐沉静下来。
他朝她一步步走过去,那顿时凶猛凌厉的气势顿时吓得姜久时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
薄恺年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一手把姜久时的椅子转过来固定住,让她面对自己。
“因为父亲告诉我,那个陪伴我一整个夏天的女孩子,要跟别人定亲了,父亲说,只有我回家,成为家族的掌权人,才有跟她定亲的机会,不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姜久时脸色微微的惨白,联想到薄恺年之前问的那些话,“有一个夏天,你去采访一个失明的赛车手,那个赛车手很不知好歹,每天都凶你,结果你还是坚持着每天都去采访他……”
忽然间,心头有一种命运弄人的感觉……她日记本上那个人,不会写的就是薄恺年吧?
薄恺年继续说:“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怀疑过那个人是你,可惜你一直不愿意亲口告诉我,我一直等,直到,等你忘记了……小久,全世界的人都在骗我,我等得最久的人,骗我的次数最多。”
话音落下,姜久时眼眶里氤氲着泪花。
“本来我不想说这些话,有些记忆对你来讲可能是痛苦的负担,可我不希望你再误会我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没有爱够。”
姜久时泣不成声,满眼都是感动的泪水。
人世间最幸运的事情,大概就是,十四岁藏在日记本里浑身是刺的少年,二十四岁的时候站在她面前,告诉她,青春不是独角戏,是双向奔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