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干的利落,能省不少心。
但天冬不一样,买她的时候她才十三,花朵一样的年纪,有点瘦,但是小脸圆圆的,看着很可爱,一看见她就笑。
柳苏苏问她说你笑什么呢。
天冬就继续笑,说夫人你可真好看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像夫人这么漂亮的人。
没人不喜欢彩虹屁,但柳苏苏喜欢她不止因为这个,还因为天冬眼里的纯真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头。
就像满眼里只有主人一个人的小狗似的,谁不想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丫头。
她将天冬买回家里,细心教了针线采买等一系列活计,好在这孩子又是个伶俐的,没多久就掌握了一手好针线,做起事来麻利漂亮,很得柳苏苏的疼爱。
虽然天冬比她小不了几岁,但在柳苏苏的眼里,这就好像是她亲自看着长大的小孩儿似的,如今孩子在外头被坏男孩儿给骗了,她这个老母亲怎么可能不为她出头。
“天冬,李敢确实没有娶亲。”她在斟酌用词,想怎么说才能把对天冬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天冬好像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的拦住她:“夫人,您不必说,我都知道了,李将军瞧我出身不好,是我高攀了,这事儿以后就不提了。”
这是她想了一夜想出来的结论。
什么哥哥妹妹的,那都是笑话,人家实际就是瞧不上他是个丫鬟,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明白罢了。
可笑自己还巴巴的上前去问,平白给夫人丢了那么大的脸。
天冬觉得很抱歉,对柳苏苏道:“夫人,天冬是不是给您丢脸了。”
“怎么会!真诚的人永远没有错,错的是狗男人,丢脸丢的也是他李敢的脸!”柳苏苏说的很直白,她说话并不是一贯这样,是分人的。
和委婉的人说话,她有委婉的方式,和直爽的人说话,她有坦率的方式。
面对天冬,她还是愿意把问题摊开放在台面上,这丫头就是个实在的,跟她弯弯绕绕实在犯不着。
“人往高处走,李敢也没做错什么。”柳苏苏摸了摸天冬的头,说道:“但同样,我也希望你和茯苓都能各自嫁个好人家,但人家茯苓在老家已有婚约,就剩你了。”
“我和沈将军商量好了,不日将为你在军营寻找一个如意郎君,怎么样小丫头,你意下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