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翊王的事,咱们如何说得?”
“皇上,皇后娘娘。”
萧玉瑛依旧淡定,清冷开口:“勿论前尘过往,如今,民女已无姻缘在身,私以为,可以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翊王顶天立地,民女心悦。”
“是,皇兄!”顾景霆也开口:“臣弟此生,只心悦玉瑛一人!”
呵呵!好一个心悦一人!
谁也不曾注意,角落里,顾灵煜手捧着酒盏,又一杯烈酒下肚,他的面前,已摆着好几只空了的酒瓶,脸颊也浮现几分失意的醉态。
他记得,萧玉瑛从前与他说过,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那时候他还戏谑,说天下没有这样的男人,翊王更不会是。
没想到,如今......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她的目光,一直在顾景霆的身上,一个女子,人走了,心也走了,他留不住。
一仰头,又一杯酒下肚。
“萧玉瑛,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凤眸轻抬,看向萧玉瑛的目光里,已含震慑警告之意:“本宫记得,你从前,也说过心悦瑞王的话。”
“瑞王与翊王,皆是天潢贵胄,岂能被你一个藉藉无名的市井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梁成帝看向她的眼眸,不经意闪过两分暗芒。
她从前说过心悦瑞王的话?
不记得有没有,或许原主说过吧。
萧玉瑛颔首:“当日取血之痛,已经让民女受了教训,彻底认清,进入瑞王府,不是民女该走的路。”
“没能得到瑞王垂青怜爱,是民女的不对,不过好聚好散,往事已如过往云烟。”
呵!
皇后凤眸微眯,晃荡着面前的酒杯。
一时间,大殿又静了,谁也不敢发出一言。
“玉瑛,本宫看,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本宫与皇上,当初同意你和离,已经是格外宽宥。你可知,宫中若有皇妃离心离德,断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她们,早被三尺白绫,一杯鸩酒,直接赐死了。”
“再说如今,你下堂之身,又如何配得上燕京皇族的大好儿郎?!”
“皇后娘娘!”
萧玉瑛躬身行礼,不卑不亢道:“其一,民女没有做对不起瑞王的事,是瑞王取血,导致从前爱瑞王的那个阿瑛,死了。”
“其二,且不说从前如何,如今,我与瑞王已经和离,落子无悔,我们再没有任何的瓜葛。”
“再者,瑞王与民女从前,虽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皇后娘娘,或者在座的任何一位,若是不信,尽管找人来验!”
现场一片哗然。
从前,顾灵煜云来客栈“捉奸”,却意外验了萧玉瑛清白的事,早已在燕京城不胫而走,甚至被人含沙射影编成了戏曲,他们自是听说过。
原本还有人以为这是以讹传讹,却不想......
皇后的面色,险些难以维持,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顾景霆望向了梁成帝,上前半步:“皇兄。”
“先前在书房,您曾允我,只要对方人品不错,家世清白,便可自由嫁娶。”
“臣弟可以很明确地说,阿瑛不错,臣弟惟愿与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