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怡郡主本是听说顾景霆来了谨身堂,这才跟来,没成想在这里遇见她了。
难怪,今日那些皇亲贵胄都有说有笑,说什么铁树开花的话。
思及此,她越发不悦,带着几个官眷几个女子来势汹汹地,走向了萧玉瑛。
“你是何人?!”
其中一个官眷女子,仗着父亲是梁成帝面前的宠臣,又有心巴结合怡郡主,出言不逊道。
萧玉瑛侧身,抬眸便见到了她们。
对于这些来者不善的脂粉,萧玉瑛不大想理,于是也没搭话。
合怡郡主何曾被人这般冷落过?见萧玉瑛这般轻慢态度,脸色越发难看了。
她勾唇,神色间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讥诮:“这宫中,只有公主、郡主、宫妃,见了本郡主不用行礼,却不知你是何方人物,有这么大的架子?”
萧玉瑛微微颔首:“并非是我摆架子,一来,我少于来宫中,对宫中亲眷并不十分相熟。”
“二来,皇上邀请群臣赴宴的时候便说了,今日不必多礼,皇上都不讲排场,难道郡主比皇上还大?”
“三来,翊王带我来的时候说了,不必逢人便拜。”
“所以郡主,若你想我跪拜,也不是不可以。等翊王同意,我再拜你,给你磕头请罪也不迟。”
萧玉瑛说话清冷,一袭红衣,配上眉目之间的淡淡妩媚,整个人显得肤白似雪,却又遗世独立。
今日她与顾景霆还有要事,所以不想挑事。
不过,她的字句之间,又暗含锋芒——她如今是翊王的人,她们想动她,便是间接打了翊王的脸,不好收场。
她们也得掂量掂量。
“放肆!”
却不料有人出声呵斥。
合怡郡主身后,一位黄衫女子站了出来,毫不掩饰满脸的怒色:“你算什么东西?跟在翊王身边,就真把自己当成翊王的狗了?”
京都的女子,大都是吓一吓就害怕的软柿子,她们也见得多了,料想着萧玉瑛也一样,黄衫女子便想替合怡郡主逞一逞威风了。
反正顾景霆此时不在,黄衫女子料想她也不可能告状。
“你的名位没有郡主大,郡主要你下跪,你就得跪!”
萧玉瑛仍定定站着,不予理会,不过,心里却不由鄙夷——京都这样的虎狼窝,竟有这样的蠢货。
她冷冷的、带着几分鄙夷的姿态,更让黄衫女子气恼了。
“来人!”
她指使一旁的宫婢:“给我扒下她的面纱,掌嘴!”
一旁的宫婢,方才见了翊王与她一起,十分亲昵的样子,哪里还敢贸然得罪?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一步,纷纷躬身低头。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是不是?我让你们掌她的嘴!”
于是几个宫婢齐齐跪下。
一个宫婢鼓起勇气道:“姑娘!”
“......这里是皇宫,今日皇上设宴为翊王殿下接风,想必不想闹得太难堪,还请姑娘三思。”
“哼!”
黄衫女子冷哼一声:“不就是不愿得罪人?我们你们这些宫婢,也是一群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她一个庶女,得罪了咱们郡主,有什么不敢打的?!”
说话间,她竟气势汹汹地上前,一副要亲自对萧玉瑛动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