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振脸上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也不着急打她了,她索性放下筷子,解释:“先前在京都,皇后用你的性命,逼我认错,逼我回瑞王府,我不愿意,所以跑了,去了延关。”
“当然,我与翊王,也不是之后才有交集,不然你以为,为何皇后会许我和离,而不是直接杀了我?”
“我在延关表现不错,翊王对我也不错。”
“今日便是他送我回来的。”
四目相对,萧振简直觉得萧玉瑛疯了。
人人都知道顾景霆不近女色,那镇北军营又是什么地方?全是男人!
萧玉瑛一个女子......
“你这逆女!”
“编起谎话来倒是顺口,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说实话!”萧振又扬起了手中的家法棍。
“啪!”
一枚黑金玉佩,被萧玉瑛放在了桌上。
她面色沉定地看着萧振:“这是翊王的玉佩。”
萧振懵了。
“啪!”
又是一枚红色的暖玉。
“这是他给我的,说是凑成一对儿。”
“不过此事暂不可声张,皇后正愁不能抓我的把柄呢。”
萧振彻底懵了。
静了半晌,他才缓缓拿起桌上那枚黑金色的玉佩.
黑色的玉通透无杂质,镶了一圈软金,乍一入手,便是一股沉甸甸的质感。
这玉常年戴在人的身边,所以光滑通透。
一看便价值不菲。
萧振也对她的话信了大半:“你说,这是翊王给你的?”
“不然呢?我何德何能,还能偷到翊王的东西?”
此时,萧振的态度,又是惶恐中带着几分不解了:“可传闻,翊王不近女色啊。”
“翊王不近女色,可是他能近我。”
大抵是,她没有庸脂俗粉面对美男时候的艳俗。
毕竟,她一开始接近顾景霆,可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合作,离开瑞王府这个虎狼窝,若不是那些狂蜂浪蝶,或许她一直都不会注意,其实顾景霆,挺俊朗的。
“你说的,是真的?”萧振声音颤抖着,期待地望着萧玉瑛,等着她回答。
“你可以去找翊王问个明白,如果是假的,你再打死我吧。”
翊王!
竟然是翊王!
萧振手握着那枚黑金玉佩,只觉沉甸甸地,沉得他喘不过气。
须臾,萧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萧玉瑛松了口气。
桃儿这才从耳室探出头来:“小姐?”
萧玉瑛筷子一撂:“东西撤了,让人将他抬出去吧。”
这几日奔波劳累,好长时间不曾好好睡一觉了。
想来顾景霆的翊王府天高皇帝远,这几日总不能来骚扰她了吧?!
在军营久了,她便不大有睡觉贪懒的习惯,不过这几日奔波劳累,翌日桃儿也没有叫她,直睡到接近午时才起。
吃了些茶点,才听桃儿说萧振去了后山。
后山是萧府的坟茔冢,埋葬着萧府的先人,还有,萧玉瑛的母亲。
萧玉瑛让桃儿买了些香烛纸钱,到后山的时候,正看见萧振背对着她,在给萧玉瑛的母亲烧纸。
其实想想,还是有几分可笑:从前她的母亲——何氏,还在的时候,萧振不曾好好对她,反而对从前那两房小妾格外优待几分;后来何氏去世,萧振来看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如今,听说她与翊王搭上了关系,才想起故去的何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