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回大堂去?”
萧玉瑛:“......”
她只当他是入戏太深,毕竟,又不是真的“任氏夫妻”,何必要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你演得太好了,其实都出来了,不必如此......”
是吗?
他竟觉得她的话有点伤人。
他已入戏,她却依旧清醒。
或许她并没有一点喜欢他吧?
她喜欢的应当是裴谦那样的男子,就连和他假扮夫妻,她或许都是当做公事公办。
她是一个冷静清醒的女子,知道在谁的手下讨生活。
所以那晚他问她喜不喜欢裴谦,她不肯回答吗?
横抱着她的双手不由紧了两分,他垂眸,勾唇:“演得太好?”
“本王觉得演得一点也不好,真正的夫妻,要行房,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那两个字,她又忐忑了。
“你还年轻,”他还不肯罢休,垂眸看她,玩味地继续说下去:“等尝过滋味,就知道本王这样的男人的好处了。”
他自信生得高大健硕,体格又极不错,包能让她满意,至少,比顾灵煜、裴谦之流要优秀得多——在军中泡温泉的时候,他也听孔教头他们说了不少御妻之道。
萧玉瑛的脸不自觉变得越发烫了。
察觉到自己脸红,她更不敢看等在李府外的桃儿和飞廉。
偏偏马车前的飞廉,还一个劲儿朝着她这边瞧,似要在她身上瞧出个究竟来。
顾景霆又不愿将她放下来,她越发觉得没脸见人,恼怒地拍了顾景霆一下,示意他闭嘴。
飞廉的目光看得她越发火辣辣,她只得将自己的脸埋进顾景霆的肩窝。
他脸上笑意越发深了。
“夫人在大堂受了惊吓,提前回去。”
“是!”飞廉道。
“我没有看错吧!”
等到两人上了马车,飞廉在外面御马,小心翼翼望了里面一眼,又小声冲桃儿嘀咕:“方才萧姑娘打了我们王爷,王爷还笑。”
“他莫不是生了什么毛病?”
桃儿:“......”
马车将将回到别苑,李府派的一行送酒菜的小厮便到了。
“任少爷、少夫人。”
那小厮恭恭谨谨立于两人面前,嘴甜道:“先前在大堂,是老爷疏忽,菀儿小姐也有所不对,扰了您们用膳的兴致,老爷让小的来赔不是。”
“今日府中备了不少的好酒好菜,老爷让小的各带了一份前来。”
“老爷还说,您们在别苑,只管住得舒心,若缺什么要什么,只管开口,不必客气。”
今日别苑没有备下两人的晚膳,顾景霆大手一挥:“罢了。”
“多谢太守好意,摆上吧。”
一行小厮丫鬟将酒菜摆上了桌。
菜还是先前大堂备的那些菜,各式一份,只是酒的味道......顾景霆抿了一口,是应季解暑的葡萄酒,甜甜的,也不醉人。
他记得,先前大堂酒席上,备的是上等的贡酒和橘酿,他尝了一杯,便知道那酒价值不菲了。
这是为了给萧玉瑛赔罪,特意备的?
不过想来不应该,毕竟,男子为尊的时代,即使萧玉瑛受了委屈,要赔罪,李太守也是赔给身为夫君的他。
还是说.....李太守眼观鼻鼻观心,觉得他们夫妻实在恩爱,于是想为他们夫妻生活助助兴,给了他们加料的酒?
他看向了萧玉瑛。
或许......他有个现成的小白鼠,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