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问道:“裴谦呢?”
若他在的话,这样盛大的庆功宴,他也该一起来。
“他乐于帮本王的忙,这些天,与几位教头一起巡逻去了。”
见她诧异,他又补充道:“我们刚占了西羌的大营,西羌人报复心强,若不注意,他们还会杀回来。”
她有些失望:“可是庆功宴这样的场面,他还是该来。”
“他本就不是大梁人,来什么?”
萧玉瑛:“......”
无论她说什么,关于裴谦的事,他总有话堵她。
她闷闷夹了一颗糯米团子到碗里,用筷子挑开,待看了中心,又有些失望。
糯米甜丝丝的,吃下去后,她又夹了一箸糯米团子,挑开后又失望了。
“你找什么呢?”他问。
“我们那边,这个时节要吃粽子。”
她自顾自说着,一抬头,方觉顾景霆眼中的探寻意味更深了。
“哦,我是说,我小时候在外婆那边。”
她半真半假地诌道:“她们那边,每逢五月五,初夏的时候,都会将糯米包进粽叶里,有的是甜的,有的是咸的。”
“甜的里面有枣子枸杞,咸的里面有腊肉,或者咸蛋黄,因为口味丰富,每吃一个,都跟开彩蛋一样。”
“彩蛋?”
萧玉瑛:“......”
好吧。
“我吃饱了,先不说了。”她起身,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方才被娄副将、孔教头他们灌了些酒,虽她已提前学了点逃酒的法门,可还是有几分微醉。
若再跟顾景霆扯下去,只怕稀里糊涂地,越发说不清了。
桃儿想要跟上,顾景霆侧头:“去给她准备些醒酒的汤药来。”
“哦,是!”桃儿又忙跑开了。
他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送她回房。
过了围墙的转角,灯光有些昏暗,周围没什么人。
“唔......”
猝不及防地,她被顾景霆往回拉了一把,紧接着,他便揽过她消瘦的臂膀,将她堵在墙上,低头吻住了她。
两人之间,俨然一副施与者与受与者的姿态。
甚至来不及反应,她的心跳停滞了片刻。
“唔......”她挣扎,手捶打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却不得使他退让分毫,反而让他箍得更紧,擢取得越发肆意。
她心中焦急,心跳也不觉快了许多......这里是军中,时不时还会有人从这边过,若是被看见了.......
她吃过糯米,口中还有甜丝丝的味道,越发让他着迷了。
未经从前那些事的时候,他觉得男女之间不过尔尔,可经过前几番亲密,他食髓知味,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么想念她。
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因高出她一头,此时他低头,半弓着健硕挺括的背膀,吻得霸道而动情,呼吸也不由变得粗重。
他似乎满足,又似乎想要的更多,动作也越发大胆无礼起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心一横,在他要近一步动作的时候,一口狠咬在了他的唇上。
他这才放开了她,擦过唇边的血。
“这是在军中,王爷自重!”说完,她擦了擦唇,愠怒地从他面前过了。
进了房间,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晚间的时候,飞廉进来,说明日要去渝舟城。
虽说此番渝舟城毫发无损,可渝舟城守卫薄弱是事实,这其中军饷是否克扣,想必渝舟李太守最为清楚。
西羌既起了偷袭渝舟城的心思,此番便不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