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影灵活,飞廉的力量感则更强,仿佛哪怕刀山火海,也全无畏惧。
一时间,三人配合无比默契,迸发出震慑人心的气场。
闻人康更不如他被斩于马下的哥哥,不过几招之内便落了下风,被顾景霆打下了马。
他打了个眼色,一旁的人袖中一动,似要使出暗器。
“唰——”
一支精巧的袖箭于她袖中破空而出,直直飞向那人,下一刻,那人被射中心脏,倒地而亡。
“嗙!”
一记大刀砍下,闻人康即使用卷刃的大刀放于肩上抵挡,也被迫单膝跪地。
顾景霆勾唇:“你有帮手,焉知我没有?!”
“唰!”
闻人康被一刀毙命。
“主将!”
“主将!”
“你们的主将没了,还不速速投降?!”
一时间,敌方从阵营到军心无不涣散,士气速减。
白刃相接,血流成河。
这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剩下的,不过是三千受伤、无力反抗的西羌残兵俘虏。
太阳正明晃晃地挂在天上,萧玉瑛亦从林中走出,到了战地前。
“将军,这些人,应当如何处理。”
“姓顾的,你不过是用阴谋诡计赢了我们,有什么了不起?”
一位西羌士兵怒目直视着顾景霆:“等我们北堂将军来了,看看如何将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是!有种就杀了我!”
“若我不死,将来一定取你首级!”
“唰......”
剑锋挥下,眨眼之间,方才叫嚣的其中一位西羌士兵,已经倒下。
顾景霆神情刚毅,风眸中暗芒涌动:“成全你。”
乌云蔽日,为地上铺上一层鲜艳的血色。
“剩下的羌贼,全部坑杀。”
此次战役,镇北军五万,渝舟城守卫三万,对西羌十二万,大获全胜。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却都沉默着,不曾说一句话。
方才战死的镇北军、渝舟城守卫中,也有他们的兄弟,他们的同胞。
顾景霆注意着她的神色。
“阿瑛。”
他叹气:“若你介意,下次不要来了。”
“我不来,你们若需要我,怎么办?”
她回头,朝着顾景霆笑了笑,宽慰他:“放心吧,我能理解,也受得住。”
......
血,满目的血。
自从从战场回来,她一闭眼就做起了噩梦。
互相厮杀的军队、大放厥词的西羌俘虏、埋葬羌贼的万人坑......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冤魂,每一个背后都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可是,大梁与西羌,几百年来,都是你杀了我、我杀了你,不死不休的状态,无法阻挡,仇恨亦无法磨灭。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唰!”
梦里,闻人康的大刀一挥而下,一旁的死士,眼看着就要飞出暗器,取顾景霆的性命。
她惊得猛地睁了眼。
“咔嚓。”
黑暗中,穿堂屋的门开了。
“阿瑛。”
他的声音传来,她方觉得心跳平缓了几分。
原是做梦。
从梦中醒来,她又不无防备地捏紧了被角:“你怎么来了?”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睡吧。”
他径自走到她的床前坐下,叹一口气:“你方才尖叫了。”
“我守着你,睡吧。”
“我不动你。”
她也没有拒绝,在梦中沉沉睡去。
庆功宴。
此番抢夺了西羌主营地的粮草,收获匪浅,待为埋葬的将士们举行了追悼,盛大的庆功宴便开始了。
将士们打了胜仗,又已论功行赏,得了比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