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道。
那双峨眉又飞快地蹙起来了,她怒道:“你......!”
“所以如果不在了,你准备怎么办?”
“嫁给我,跟定我?”
“其实昨晚......”他揽着她的肩,靠在她耳边,音色沉沉:“你要是再主动一点,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昨晚......她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原以为顾景霆会很生涩,没想到在这种事上,他倒是无师自通。
她记得昨晚缠绵得浑身出了汗,直到头发都汗湿了,方才昏昏沉沉睡去。
对了!脖颈!
她想到了什么,一手摸上了脖颈,一边看向他。
他勾唇,眼里有着不怀好意的得意:“你还记得?”
“那你最近不要见裴谦了,省得他看见你脖子上的红痕,想入非非,毕竟人家又不是傻子。”
“不过,他大概以为我们是断袖。”
她恨恨看着顾景霆,愣了几秒,怒道:“......你故意的!”
青天白日地,萧玉瑛将自己关在屋里,连桃儿也不多见了。
只因为她脖子上的红痕。
如今天气不像开春那般凉,衣裳穿得比从前单薄就算了,遮住脖子的厚衣服也早已不用了,她又要扮男子,自不好披着一头发遮挡红痕。
至于脂粉......算了。
这个时代的脂粉,能画个男装,扮扮男子已不容易,企望那白花花的脂粉遮住脖子上疹子一样细密的红痕,根本不可能。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这谦和客气的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裴谦了。
“咳咳!”
屋内传来了她的咳嗽,她捏着鼻子,粗哑着嗓子:“请问,是裴兄吗?”
“是,阿瑛,你生病了?”
经过昨晚一番,其实他明白或许不该来看她,只是他又忍不住担心,便想着来看一眼,只看一眼,确定她无恙便离开。
“咳咳,没事,就是昨晚喝得多了,着了点风寒。”
“裴兄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事。”
外面静了好久,才听他道:“那你好好休息。”
裴谦离开了,她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又有人敲门,问是谁却没有人答应,她推门看去,见阿朗跑远了,放在门边的,是几帖治疗风寒的药。
......
她让桃儿弄了些治疗伤痕的药,料想着脖子上的红痕能消退得快些,好在她底子不错,不过两三日,红痕便消退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顾景霆站在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告诉她,明一早日要去涧舟城。
“明日?这么急?”
顾景霆点了点头:“军令如山。”
涧舟城的守卫,较距离西羌较近的几个州县来说,是最薄弱的。
早前顾景霆便料想,西羌人很可能因惧怕镇北军,不敢从正面突进,转而从涧舟城着手,便提前在那里安插了探子。
果真,近来,探子密报,涧舟城多了许多生面孔,西羌亦隐隐有偷袭涧舟城之意。
所以他们得提前过去做好部署,到时候西羌攻击涧舟城,也好应对。
不过这些,萧玉瑛暂时还不清楚,她想的是裴谦。
——这几日她总躲着他,几乎也找不到旁的搪塞的理由了,而且他每天都让阿朗送药来,她总躲着不见他也不是个事儿。
心思一转,她看向顾景霆:“那裴谦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