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玉瑛再无开口的机会,很快,顾灵煜被拖了下去。三十大板并不轻,不过五板之后,外面就传来了男人的闷哼。
毕竟母子连心,听着外面的板子声响,皇后不免担心,看向萧玉瑛的目光带了几分埋怨。
她盘算着,要想让顾灵煜少挨打,还得萧玉瑛开口才行。
“瑛儿,你无需跪着,到本宫身边来坐吧。”
“是。”
萧玉瑛依言在皇后身边坐下,皇后便给她讲些夫妻同心、互相体谅之类的大道理,无非是旁敲侧击,想让萧玉瑛替顾灵煜说话,或许能让他少挨些板子。
然而萧玉瑛只是静静坐着,皇后说什么她便应什么,偏不主动替顾灵煜板子的事儿。
毕竟,三十大板算什么?
想当初顾灵煜让人拿刀子生生剜了她的心头血,就算当时承受这一切的人不是她,可自从她占据这具身体以来,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都被噩梦惊醒!
挨完了板子,顾灵煜已经站不起来。宫人们合力将他抬回了马车上,两人原路返回。
萧玉瑛依旧靠在轿窗前假寐,忽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
回过头的时候,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了半空,顾灵煜的衣衫被血浸透了。
他还虚弱着,许是忌惮帝后,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看向她:“玉瑛,取血的事情是本王不对,本王也受罚了,这事儿过去了,好吗?”
“只要你容得下婉儿,本王以后不会为难你。”
当她将和离书拿出来的时候,他方知道她这次是真动了和离的心思。
细想下来,取血的事他的确做得过分,可是打了板子,也算偿还了。今日他主动赔礼,她也该顺坡下驴。
谁知道萧玉瑛并未多感动,她回过头,看也不想看到他,冷冷问道:“王爷想要还清?”
“那么......什么时候你为我剜了心头血,便算是还清了。”
......
帝后夫妇的态度,没多久萧玉婉便知道了。察觉到顾灵煜日渐冷淡的态度,她又玩了一把欲擒故纵的戏码。
留下一封书信回萧家了。
只是这次,就算顾灵煜再想将她接回瑞王府,也得掂量掂量帝后的意思。所以,只让人给她寄了一封让她宽心的书信。
......
翊王那边的音信终究来了。
许是听了顾灵煜在宫中挨打的传闻,翊王起了兴致。瑞王刚能下地,他便着人弄了些西北边陲的特色餐点,邀约瑞王夫妇共同赴宴。
顾灵煜格外崇拜翊王,对于翊王请客的事情受宠若惊,话匣子便逐渐打开。而翊王三言两语,又不知不觉将话题引到了前几日沸沸扬扬的事情上。
“瑞王府养女人的事情,本王听说了。”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真的喜欢,直接纳了就是,怎么还闹到皇上跟前了?”
“皇叔,说起来,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
顾灵煜看了一眼萧玉瑛的脸色,想到帝后的话,又服了软儿:“因为这些事情,玉瑛现在还生气呢,皇叔帮我劝劝她罢。”
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顾景霆亦看了萧玉瑛一眼。他见微知著,许久才哂笑一声:“看来取心头血的事情是真的?”
“皇家之人,怎么还信那些无稽之谈?”
何况萧玉瑛还是王妃。
“皇叔。”
顾灵煜有些窘迫:“现在婉儿和玉瑛,不是都没事了么?这事不提也罢。”
“玉瑛懂事,本王往后更会好好待她。”
顾景霆身体倚在椅上,垂眸。半晌,他出去了:“本王去更衣。”
这次宴请,除搜罗了西北边陲的美食,翊王还邀请了燕京最有名的戏班。酒过三巡,外面的戏班便紧锣密鼓开唱了。
萧玉瑛吃得不多,顾景霆离开没多久,她便放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