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雅将晕倒的言书月带回府中,喂她吃了一颗醒神丸就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见没人发现这才松了一口气,招呼丫头们帮她们都换下身上的男装,并仔细交代梦兰将衣服烧掉,她总觉得今天死的人是有身份的,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她必须要处理干净一切。
而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只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太尉史安云萧在琼华台遇刺的消息传遍京都,还有有人说在现场的杀手身上发现了太子府的令牌,一时之间,各种猜测四起,人心惶惶。
而此刻,接到消息的赵凌澈正疾步向太渊殿走去,这里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也算书房。
门口的郭公公正冒着冷汗,见到太子也来不及行礼,赶忙带他进殿。
只听殿中一串摔杯丢盏的声音,然后就是赵章远的怒吼:“太子!你可知罪!”
赵凌澈闻言俯身跪地,告诉自己要自己冷静下来:“父王明查,这件事不是儿臣所为,是有人陷害!”
“陷害!你倒是说是谁陷害的你!那杀手身上搜出来的可是你太子府特有的令牌,是寻常刺客能有的么!”赵章远此刻怒上心头,安云萧作为太尉史,虽不是高官,但是他掌管的是京都的护卫之责,如今说被杀就被杀了,那就等同于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虽然只划伤了皮肤,但是离动脉就毫厘之隔,他怎么能忍受,说着又扔了一本书卷在太子的脑门上:“你已经是太子之位,还愁朕百年后不将这江山传给你么,要如此着急对朕的人下手!”
见到此景,言鹏和孙岳阳齐声跪地:“陛下息怒!”他们本来是奉旨进宫述职,可没想到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孙岳阳作为太子的外公本来是应该避嫌,可是他对这个外孙一直都是寄予厚望,如今肯定不能坐视不理:“陛下,您想,如果太尉史真的是太子派人杀的,他没有必要在杀手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是呀父皇,儿臣平日里和安大人并无来往,素日更无仇怨,没有杀他的理由,况且父王您早就下令皇子不得亲近工兵之臣,儿臣何必顶风作案,请父王明查。”赵凌澈字句铿锵,有外公替自己说话,他显然有了更多的底气。
听到这,赵章远才稍微平息了怒火,他岂会不知道这可能是有人在布局,可他素来多疑,所以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看到太子如今模样,才能打消一点疑虑:“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就给朕去查,务必找到幕后之人!”
“儿臣领命!”直到这一刻,赵凌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小心退出太渊殿。
赵章远见儿子出去,扶额长叹一口气:“依二位爱卿看,此事是谁在布局。”
堂下二人相视一眼,只见言鹏率先上前一步:“老臣不敢断言,可北幽的百里将军才刚走就出了这等事,恐怕……”
“言相是想说,是北幽?孙相?你怎么看”赵章远眉头紧皱,将问题抛给另一人,刚刚他出言维护太子,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忌惮。
孙岳阳闻言,拱礼答道:“老臣认为,北幽或有嫌疑,可南辰国和西疆也有可能,近期,京都一下多了不少南辰国的商队。”
想到南辰和西疆,赵章远思虑良久方才开口:“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补上太尉史的空缺,二位爱卿可有人选。”此刻说再多都只是猜测,他得北幽等国有更多动作之前将自己的朝堂稳固好,这样才能更好应对变故。
“老臣拙见,正六品护军萧沐可堪重任。”
听到言鹏推荐的人选,孙岳阳也点头附议,这个萧沐是从官兵中提拔上来的护军,平时都只是在训练营中任职,和朝中之人甚少来往,是个背景干净的人,赵章远点头,算是认可。
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看向言鹏:“永成县那边的旱情如何了。”之前言鹏一直不在京都就是被派去永成县处理旱情一事,因为此次灾害维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