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溪起身让开,太医立刻放下医药箱给司伯阳处理伤口。
来的这位太医正是太后的亲信,太后刚才执意要他来替贤王诊治,他自然看出有其他的意思,处理好伤口,他两指压住贤王的脉络。
楚连溪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太医,就怕太医说出什么不利于司伯阳的话。
“太医,贤王身体如何?”
太医叹息了一声接着又摇摇头:“贤王的脉……”
言下之意众人自然有了自己的解读,太后难过地侧过脸去,维康皇帝也是一脸悲愤。
“贤王为了立夏的黎民百姓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高丽人竟然还这么对待我立夏的英雄,皇帝,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后这一段话说得义愤填膺,维康皇帝不敢怠慢,沉声回道:“朕明白了。”
一旁的刘美人见皇上太后都变了脸,怯怯地躲在皇上身后也不敢乱说话,就怕因为自己高丽人的身份惹祸上身。
临走前太后和皇上又赏赐了许多珍贵的补品,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
回到王府,楚连溪立刻拉住司伯阳,李婉如走出好远才发觉两人没有和自己一起走。
转身瞧见两人我在一起的手,心中涌上一股失落,自己当初为什么拼了命的也要进王府,难道是为了看他们两个人秀恩爱吗?
或许他现在这个样子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吧,不然自己该是多难过。
确认身边没人了,楚连溪低声问出心里的疑惑:“那个太医他为什么……”
“乐人去收药材前给了我两粒药丸,吃了以后会让人心脉短暂紊乱。”
孙乐人表面上是回去管理家族药材,其实这只是方便他暗中处理事物而已,如今他和杨忆安一样,都在按照司伯阳的吩咐去布局,为的就是将来好一举完成他们的壮举。
长嘘一口气:“还好虚惊一场。”
“你去哪里。”
说罢楚连溪转身重新往府外走去,司伯阳却拉住了她的手。
“我要去一趟丞相府。”
“阿溪,你一向最有主意,为什么遇到阿睿的事情你就这么沉不住了呢。”
“他会夜探丞相府都是因为我,我若不把他救出来我心难安。”
“既然丞相知道是你弟弟,而他又没有伤害他,那么说明丞相也是在赌,难道你就不能再忍一忍,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伯阳,你是不是担心我救阿睿会耽误你的事情。”
司伯阳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这么想我的。”
“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那一步,她还有雀山楼,只是如今雀山楼她不能惊动。
放开拉着楚连溪的手,司伯阳后退一步:“既然如此,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吧。”
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大踏步走开。
楚连溪见司伯阳终于不阻止自己了,她提起裙摆就朝王府外走去。
贤王府门外忽然停下一辆马车,马车还没停稳陈瑶儿浑身是血的从马车上跳下来。
“来人,快来人。”
楚连溪看着陈瑶儿骇人的模样,顾不得贤王府赶紧跑过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为什么浑身是血。”
擦了一把脸,陈瑶儿脸色被干涸的血衬得惨白:“姑娘快救救杨忆安吧,他快不行了。”
杨忆安。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楚连溪推开陈瑶儿,一下跳上了马车,马车里杨忆安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楚连溪立刻慌张了起来。
从香囊里拿出续命的丹药丢进杨忆安的嘴里,楚连溪眼睛落在他身上的伤口上。
肩膀上被砍得露出了白骨,腹部也有一个血口子。
一个时辰后,杨忆安身上的伤已经被楚连溪处理妥当,而陈瑶儿也在安神药的作用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