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让太后召见,还赏赐她东西,你们根本在撒谎。”
“真的,素儿姑娘,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太后懿旨上说是因为溪儿姑娘救了贤王,所以才……”
听到楚连溪得到太后的赏赐,秦素儿气的一甩胳膊将身边的花丛打得七零八落。
“贱人,贱人!”
两个小丫鬟见秦素儿这样也不敢说话,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地跑开了。
搬出丞相府,楚连溪没有什么要拿的,倒是魏正安为了表示对这个义女的重视送了不少东西,当然也包括妈妈和丫鬟。
楚连溪没有拒绝一一收下,赏赐给楚连溪的府邸和三皇子的府邸离得很近,站在大门口就能看到对方的大门。
站在楚府门前,楚连溪抬头看着刚劲有力的“楚府”二字,心里竟然有几丝异样。
“走吧。”
把魏正安送来的丫鬟妈妈安排到角落里,楚连溪又把韦庄调到自己跟前,齐管家是太后赏赐的她动不得,看似她得了一个新府邸,其实她只是被更多人监视罢了。
入府住的第一天,楚连溪却并没有睡意,默默的掏出那支簪子:他应该回来的吧。
忽然她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为哪般,人家曾经是向她求过婚的不是吗?自己不是拒绝了吗,为什么拒绝以后两人反而更暧昧了。
“你是在等我吗。”
身后忽然响起的男声让楚连溪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簪子藏于身后,楚连溪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贤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本王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有什么好看的,王爷还是去李尚书家看看李家千金才是。”
这话一出口,楚连溪就后悔了。
司伯阳听到这话却笑了:“吃醋了?”
“王爷真好笑,我吃什么醋,我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本来就是强要面子说的话,可这话却让司伯阳吃味起来:“也是,不但有未婚夫,还有个三皇子鞍前马后地伺候,难怪不想理我这个将死之人。”
“既然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那你还来招惹我干嘛,还在三皇子面前把自己的簪子送给我……”
“啊”
一声惊呼,楚连溪跌进男人怀里:“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的。”
“司伯阳你干什么。”
“怎么不叫王爷了,恩?”
“司伯阳你放开我,你放,唔……”
就在楚连溪以为自己要因缺氧而死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你就只会这一招吗。”恨恨地瞪了一眼司伯阳,楚连溪只恨自己打不过他。
“那些招式都是对付外人的,唯有这一招是留给你的。”
对上司伯阳深情款款的双眸,楚连溪只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逃似的退出怀抱,楚连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司伯阳缓缓走上前,从楚连溪手里拿过簪子,然后再次将簪子插入她的秀发里。
“我自认向来杀伐果决,可一旦遇到你却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想要把你揉进怀里,又怕你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可让我就这么看着别的男人把你娶走,我又做不到。”
“阿溪,我,你愿意跟着我吗。”
“不管生死。”
调转过身,楚连溪迎上他的目光:“贤王若不嫌弃,阿溪愿意。”
再次将人揽进怀里,这么多年两人终于肯承认对彼此的心意了。
月黑风高,一个黑衣人步步紧逼。
“饶命,求求你饶了我的狗命,求求你,饶了……”
大腹便便的男人还没说完话,脑袋便和身体分了家。
寂静的院落里,血腥味直冲天际,两个孩子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两个孩子大的不过十来岁,小的也才六七岁,一如多年前太沧州楚家灭门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