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打他也心疼,现在媳妇儿又被人欺负了去,如今媳妇又发了话,刘胜贵挥手就要打离他最近的翠儿,翠儿被刘胜贵凶狠的气势吓得直发抖愣在当场不知道躲。
看着扬起的手臂楚连溪嘴角荡起一抹冷笑,谁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刘胜贵像是被定住一般扬起手臂却动也不动。
“刘胜贵你个王八蛋,还不给我教训这个小贱人,愣那儿干什么呢。”
陈水花见自家男人光举着手迟迟不肯打下去,还以为是男人心疼小贱人,气得她站起来对着自家男人撒气,谁知道她只是推了一把,刘胜贵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魁梧的身子倒在地上“哐”的一声。
自己男人吓了一跳,等陈水花反应过来,扑到自家男人身上就开始哭天抢地一顿喊。
“胜贵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啊,来人啊,来人啊,胜贵,胜贵……”
就连刘宝根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扑到他爹身边:“爹,爹,爹你醒醒啊!”
刘张氏听动静闹得实在太大穿着衣服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还没踏进房间,就看到宝贝儿子刘胜贵躺在地上。
“这是咋了,胜贵,胜贵……哎呀嚎什么丧赶紧叫大夫啊。”
陈水花被婆婆这么一骂反应过来了,转过头对着楚连溪一顿求:“小贱,溪儿,你去你去请孙大夫来……”
楚连溪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转头叫上莺儿翠儿赶紧去了村东头。
孙乐人正睡得香呢,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死就死呗,大晚上的还让小爷我过去,他以为他是谁啊。”
嘴上说着,可还是蹬上靴子跟着去了刘家。
进了屋子孙乐人就开始嘟囔:“让开让开都让开。”
“孙大夫我来帮你吧。”楚连溪伸手帮忙扶住刘胜贵的头,趁机将他身上的银针拔下。
孙乐人伸手摸住刘胜贵的脉:“咦?”
“孙大夫,我儿子他是怎么了?”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没事,不用的担心,他这是怒火攻心,等会儿缓过来就没事了。”
一听孙乐人这么说,陈水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孙大夫,你再帮忙给我儿子看一下吧。”
“你儿子?你儿子怎么了这是?”屋里烛火太暗他都没注意刘宝根的脸已经变成了猪头。
“这,那个……嘿嘿,起夜上茅厕不小心摔的。”陈水花支支吾吾,她总不能说自己儿子半夜摸人家姑娘屋里被打的吧。
“啧啧,你家茅厕是在悬崖上吧,你看这摔得不是太均匀啊。”
被孙乐人这么一调侃,刘家人那脸色五彩斑斓却又不敢反驳,谁让孙乐人是这几个村里唯一的大夫呢。
利索地帮刘宝根处理了伤口,孙乐人伸手摇了摇手指:“二两银子。”
“啊!”刘张氏一听要二两银子,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孙大夫,你这也没用多少东西,二两银子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多吗?我大半夜从被窝里起来,帮这么两个玩意儿就诊二两银子多吗?”
“嘿嘿……”老刘头陪笑着:“孙大夫你看我家这个情况,二两银子实在是拿不出啊,要不你看这样从溪儿的月钱里扣怎么样?”
王春娘一听想要开口,楚连溪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话,王春娘只好生生的忍了回去。
嫌弃地看了一眼楚连溪,孙乐人不情愿的点头:“那行吧。”
“丫头,你大半夜地把我请来了,怎么着看完病让我自己回去啊。”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孙大夫送回去。”
楚连溪低声回了句是,跟在孙乐人身后出了刘家。
“溪儿你说刘家这几天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