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有食物的香味和气息。
谢拂草草吃了一些,让肚子不饿便罢。
他让人备好热水,自己要沐浴。
出门时,还不忘对外面守着的人吩咐道:“不许让人进去打扰。”
闻言,众人心中纷纷一顿,当即行礼道:“是。”
谢拂沐浴洗澡结束,天色也逐渐大亮,他擦干头发,望着明亮的天光,才不得不承认,此时不是昨晚,而昨晚也确确实实发生了一些非他所愿的事。
并非是他想要当做不存在,便能够什么都不存在的。
谢拂没回房,而是就躺在这儿的软榻上,打算稍微休息片刻。
刚躺下,昨晚的一切导致的疲惫便瞬间侵袭了他的身体,片刻功夫都不到,谢拂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午时。
在梦里,谢拂同样梦到了小七,对方在梦里都不安生。
谢拂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对方却也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回应,反而像是欣赏,欣赏着谢拂为他寤寐思服,无奈又无措的模样。
谢拂被闹醒了。
他睁开眼,便被窗外明媚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意识有片刻模糊,不知今夕何夕,等回想起睡之前发生过什么,谢拂觉得还不如不知今夕何夕。
想着人也应当醒了,就算再怎么不想应对,也要应对。
他眉心微拧,回到卧房外,见下人都好好在门外守着,里面也没传来动静,谢拂脚步在门口顿住。
“他醒了吗?”
门口守卫的人当即道:“回陛下,屋内未有动静。”
谢拂推门进去,走了几步,越过屏风,进入内间。
却见床上那人始终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睡着,许是睡得太熟,小脸还泛着红,略粗重的呼吸声清晰传入谢拂耳中。
谢拂掀起纱帐,坐在床边,伸手就想敲小七的额头,他觉得这小子就是被惯坏了,从小没挨过打。
想着今后可不能就任由对方继续放肆下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回,否则对方铁定要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要是一直有睡着时这么乖,何至于让他乱了方寸。
手背刚刚放到小七的额头上,谢拂便顿觉不对。
对方额头的温度似乎过高。
他当即顾不上将人惊醒,凑近探了探,试了试体温,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
谢拂快步走到门口,对侍卫吩咐:“去宫中传太医,要快!”
“是!”
谢拂的命令,就算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皇帝不应当在宫外,而该在宫中,也无人敢说什么。
王太医在宫中任职多年,无论是先帝还是当今圣上,都不是爱随时随地要太医陪葬的人,他的职业生涯倒也算得上平稳。
只是在今天,他觉得自己平稳的职业生涯就要葬送在这颠簸的马车中了。
下车时,王太医腿都是软的,好歹侍卫扶了他一把。
“王太医,陛下还等着呢。”
闻言,王太医也只能努力迈动两条腿,简直是在用生命尽忠。
等到了谢拂面前,王太医刚要跪下,“臣……”
“不必多礼,赶紧来给他瞧瞧。”谢拂的声音有些快。
王太医却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陛下生病。
与此同时,心里也对这位让皇帝匆匆请太医来看病的人的身份。
对方在这位陛下心中的地位,必定不凡。
有纱帐垂落,王太医意识到这是在卧房,更不敢随意看,担心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他专心诊脉,不过片刻功夫,便知道症结所在。
“贵人劳累过度,精气不足……”
他说得额头冒汗,还有些战战兢兢。
这位贵人应当是为年轻男子,症状明显是房事多度,再看这眼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