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躺在沙发上, 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文伯聊着晚餐。
“文伯, 我爸最近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你觉得他还能工作多少年?”
聊完重要的,谢拂开始换话题。
私下议论主家,还是说这种敏感的话题, 本来应该紧张惶恐,可文伯在谢家工作许多年, 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担心。
“你爸现在身体还行,再工作二十年没问题,但是阿拂你也别故意气你爸,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我没故意气他,分明是他故意气自己。”谢拂无辜表示,“如果他能欣然接受,不就不用生气了吗?”
说服不了别人, 就得学会说服自己,和自己和解。
文伯笑了,“你这孩子……”
说话间, 池照雀从楼上下来, 谢拂见他神色淡定,眉眼浅含笑意, 便知道他没吃亏。
“他呢?”谢拂见谢爸爸没下来, 好歹问了一句。
池照雀:“谢董说他休息一会儿。”
“还叫他谢董?”谢拂将人拉到身边,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 谢总是想着谋朝篡位了吗?”池照雀挑眉问。
谢拂:“你要是想, 也不是不行。”
池照雀说说而已, 他不是不知道谢拂对工作没什么兴趣, 否则以对方的精明劲儿,相信根本不需要人帮忙辅佐。
“罢了,谢总这样的富贵花,还是得养在家里欣赏,要是放在外面,指不定得招惹多少蜂蝶。”
谢拂勾了勾他的手心,“那池秘书可要看仔细了,小心我红杏出墙。”
池秘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皮笑肉不笑,“那就把枝折了。”
明明说的是花枝,谢拂却莫名觉得下身一凉。
“咳咳!”谢爸爸下来,看见两人的姿势,皱着眉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大庭广众之下,不像话!”
谢拂从沙发上坐起,两人从坐腿变成并排坐着。
“爸,你也可以找你的相好,别眼红别人。”
池照雀掐了一下谢拂的大腿。
这人……
刚刚在楼上,谢爸爸就没说过他,池照雀还有点担心谢爸爸连续受刺激,既而突发疾病,那可不好。
谢爸爸努力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身体是自己的,指望这臭小子心疼那是在做梦。
好半天,他才努力平复心情。
“你妈刚刚打过电话,说她明天要过来商量你结婚的事。”
谢拂想了一下原主的亲妈,“你不躲一躲?”
谢爸爸理直气壮,“我躲什么?这是我家!”
谢拂点点头,“有道理。”
在谢爸爸背过身时,谢拂拉了拉池照雀的衣服,小声问:“你家里人呢?也把他们叫来,输人不输阵,只有一个人,你会吃亏的。”
池照雀父母在他小时候就意外去世了,监护权和户口落在了叔叔家里。
叔叔一家对他还行,虽然比不上亲生儿子,没有多亲近,但也没贪他爸妈留下来的那点遗产,当然,也可能是看不上,不想因为几万块落人话柄。
池照雀从小开始住校,跟叔叔一家也不太亲,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去看一眼,顺便送点礼,就是普通亲戚。
“不用,难道你不站在我这边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说得格外贴心,令谢拂也不由舒展眉眼。
“池秘书这算盘可打得真好。”
他把池照雀的手握在手里把玩,“说的好听,却只想让人做白工,可没这样的道理。”
池照雀推了推眼镜,“那谢总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谢拂:“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
第二天,谢拂的母亲,顾女士一早来了别墅。
“妈,大哥家里好大啊。”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兴奋地在客厅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