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虞暮归便提着师弟进后院开始训人,“你救人便也罢了,把人带回家是怎么想的?那人摆明了想赖上你。”
阿寻挠挠头,“可是师兄,蒋兄最想赖的不是你吗?”
虞暮归:“……?”
“这话什么意思?”
阿寻也没瞒着,便道:“当时我救了蒋兄,他无意间听说你的名字便惊得差点滚下马车,后来还说他早闻师兄你的名声,心中敬佩,一直想见,这才一路跟来的。”
虞暮归皱眉,“我怎么不知自己曾经认识这么一个人?”
“不一定认识,蒋兄说了只是敬佩你,想来你多半也是不认识他的,不过是他听说过你罢了,许是师兄做游医那两年名声被蒋兄听闻也未可知啊,左右医馆缺人,留下来也是好的。”省工钱呢。
虞暮归没好气道:“行了,没有下次。”
阿寻嘿嘿笑了两声,“多谢师兄。”
虞暮归看着在不远处一直偷看的韩茯苓,也没再打扰这对年轻的未婚夫妻。
自己转身去了前面药堂,见那蒋公子还当真乖乖开始处理药材,只是两只眼睛亮得惊人,嘴里也时不时小声嘀咕着什么,心里更觉怪异。
丝毫没察觉自己被防备的蒋琼玉还在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嘴里时不时发出笑声。
“都是偶像用过的古董啊……”
“爸妈爷奶,我可是见过咱们中医历史老祖宗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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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绸缎周家的大姑娘,据说自小教养极好,管家一把好手,娶回来必定能帮你打李好后院。”
“还有这个,酒楼李家的四姑娘,听说做得一手好菜,要是娶回家,你就有口福了。”
“这是陈县令家的嫡女,懂琴棋书画,你不是也喜欢鼓捣这些?若是娶回来,一定会有共同话题。”
一幅幅画像被谢老爷打开展示了个遍,然而任凭他说得口干舌燥,谢拂都并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最终谢老爷不得不叹息一声,“阿拂,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跟爹说说,就算你想娶那村里的乡下姑娘,爹也能给你弄来!”
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表示也没有,那可不好!
闻言,谢拂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谢老爷一眼,回道:【都不喜欢。】
谢老爷泄气道:“那总有看得顺眼的吧?若是不想娶妻,那你房里也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啊。”
听说前些天有丫鬟图谋不轨,谢老爷才恍然想起来儿子已经快要及冠,是该成亲的年纪了,自己却一直忙于铺子里的事,忘了给儿子张罗。
不过也不怪他,寻常人家这些都该由当家主母来,可他妻子早亡,这么多年又没有续娶,后院只有几个妾室,许多应该由主母做的事都有些疏忽。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亲自给儿子张罗,可儿子不喜欢,他能怎么办?
“老爷,我家那小子跟少爷一起长大,或许知道些什么。”管家说道。
谢老爷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然而还真被他问出了一些事来。
“你说阿拂他捡了一盏河灯?像是中意谁?”谢老爷惊喜问。
元宵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姑娘的身份说出来,不过想了想到底关系到姑娘名声,少爷又没有真的亲口说过这话,他还是隐瞒了下来,只点头道:“回老爷,是这样,不过那放河灯的人已经走了,小的也没见过,少爷他或许也并不知道放灯的人是谁。”
原本还兴奋的谢老爷闻言泄了气,这人都不知道,兴许真就是好奇,觉得那灯好看。
他失望地摆摆手,将元宵打发下去。
“罢了罢了,再看看吧,或许只是没开窍。”
谢拂虽是个哑巴,可他是谢家独子,未来谢家的家产还是由他继承,若是能嫁给他生下子嗣,那便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若非如此,谢老爷也不会拿到那些各有身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