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酒香在空气中蔓延,青梅的香味令这道酒香染了几分青涩,一如这个主动的、略带青涩的吻。
沈倾用舌尖一点点描摹着谢拂的唇形,喉中的声音带了几分含糊不清,又像是朦胧氤氲。
他压低了声音,配合着气息,让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少了粗糙,多了一分云烟般的梦幻。
“嗯?”代表着询问的鼻音发出,将被酒香熏了一瞬的谢拂叫醒。
他伸手轻轻环住沈倾后腰,声音平静,不见被发现后的紧张和掩饰,只有心有成全的从容淡定,“怎么知道的?”
他不答反问。
沈倾捏了他一下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谢拂无奈,只好笑道:“本来打算等几十年后当成彩蛋告诉你的。”
几十年后……
沈倾一愣,随后怅然道:“到那时候,我早忘记浮尘是谁了。”这人会很失望吧?
“不会。”谢拂搂着他,声音坚定,语气诚恳。
“不会忘的。”谢拂却是道。
连沈倾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他却说得仿佛发生过的事实一般。
“我知道,你会记得。”谢拂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声音不疾不徐响在沈倾耳畔,“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会默默记得。”
“小七,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好。”
沈倾闭了闭眼,像是在笑,却又像哭。
他眼眶微红,嗓音干涩,玩笑般道:“你这样不行。”
“哪有对男朋友开偶像十层滤镜的?”
“不是说……脱粉了吗?”
“不是说,要退圈注重现实了吗?”
谢拂轻笑一声,轻轻吻上沈倾的耳畔、脸颊、唇角……
“可我也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永远不脱粉。”
“男朋友是你,偶像也是你,我粉的人是你,要爱的人也是你。”
“小七,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像粉丝那样粉你,还像男朋友那样爱你。”
沈倾的手自谢拂身后攀上他的肩背,仰头浅浅回应着他。
“我不介意……”
他怎么会介意。
怎么忍心介意。
他们拥吻至床边,行动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什么东西。
睁开眼一看,却见是上次给沈倾上过的药膏。
谢拂将它捡起来,询问道:“先给你上药?”
沈倾瞧了那药膏一眼,不置可否,只淡淡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暖白的灯光下,丑陋可怖的疤痕仿佛都带上了滤镜,光影朦胧间,更惹怜惜。
指下身躯轻颤,直到上完药,沈倾才伸手关掉床头的灯,让整间屋子都陷入黑暗中。
一只手拉住还没来得及从床边离开的谢拂,黑暗中,谢拂嗅到了满口药香。
“谢拂……”
“……我不艹粉。”
沈倾的声音再镇定,也难免泄了一分。
“嗯,我知道。”谢拂道。
“可我也不想你脱粉。”沈倾笑。
谢拂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他吻上谢拂的唇,低声说了令人无法拒绝的四个字。
谢拂动作微顿,片刻后,却是轻笑一声,“好,听你的……”
当晚,谢拂细数了沈倾身上大大小小各处伤疤,有陈年旧伤,可最多的还是那些烧伤,不知在从前那些日夜里,沈倾是怎么熬过来的。
疼痛这回事,大约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夜里,身边人已经发出缓慢悠长的呼吸声,略带沉重的呼吸很容易听出当事人有多疲惫。
同样运动完的谢拂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闭着眼,腰间横着一只手臂,身上却并无半分粘腻。
之前给沈倾上的那次药终究是浪费了,洗澡之后不得不重新上一次,此时被子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