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皓看完书信默然半晌,短短一页纸让他看到道门二十余位前辈慷慨赴死的决心,甚至就连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小道长,先是变卖老君金身后是变卖观中财产,又把各个建筑拆下来,为城防提供砖石木梁。最后更是留下绝笔。
满皓叹了口气,心中佩服着这位十四岁的最后一任掌教。他忽然想到一事,那就是这位掌门的遗书为什么会留在善济寺的松树下?莫非?莫非这善济寺占的地便是那太清观的遗址?
满皓仔细的翻找书页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书信。终于在《太清大赤仙决宝录》最后位置,看到薄薄的一张纸。
满皓心情忐忑的打开这张纸,上面字迹很少。看颜色不像是墨汁,竟然像是血液写成。
“太清观第三十一代明字辈弟子最后一任掌教周明荣稽首,时局动荡国家艰难,小道勉力支撑太清观,却令太清观衰败如斯。
小道不忍太清观道统自我而断绝,特留下《太清大赤仙决宝录》一册,此经极难修炼,数百年间唯有开派祖师一人练成一二,是以将此经埋于大殿后祖师亲手栽种松树之树下。
今日小道愿赴国难,自料无法幸免。
随信附上太清观地契。若有缘人怜我太清一观忠烈,乞请有缘人将太清观道统延续。
周明容泣血拜上!”
满皓看的是热泪盈眶,想到这善济寺竟然占了太清观的遗址,便恨的牙根咯咯作响。
他咬着牙将书册遗书贴身收好,从帷幔缝隙里看到宝相庄严的佛祖塑像,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虽然满皓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在寂静的夜晚仍旧传了出去。
“阿弥陀佛,什么人?敢在我善济寺鬼鬼祟祟?”声音不大,却恰似一声炸雷在满皓耳边响起。
满皓见到行藏已经暴露,当下兔起鹘落般的从殿内向前院蹿出。
他运起了已达先天之境的真气,真气在全身流转,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速度也达到了满皓有史以来最快的程度,就见一个枯瘦老僧站在半掩的山门内,看着满皓。
而因为刚才的动静,大智则带着四个僧人也朝满皓追了过来。
现在没别的路了,只能从山门往外闯了。满皓一咬牙,催动真气流转。脚下速度又快了三分。
老僧看到满皓的速度,惊讶的神色从双眸中一闪而过。
大智边跑边喊:“师祖,请留下这个小贼,他偷了我们的东西。”
老僧抬起双臂,轻轻的说:“施主,留下吧,你走不了的。”
那看起来不到一百斤的枯瘦老僧此时经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山峰一样,满皓不由得心中焦急。
几个呼吸间满皓跑到了老僧面前,两人几乎呼吸都可以让对方感觉得到。满皓心脏砰砰直跳。
老僧摇摇头,悲悯的说:“也罢,我便出手拦下你,你害怕若受伤,就认输算了。”说着缓缓的抬起双臂,朝满皓挥拳打来。
满皓眼中闪出寒芒,催动真气灌注于左右双臂,握拳朝老僧打去。两人四拳相交,却毫无想象中的巨大撞击声音。
就像是把手机扔到枕头上一样,竟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就见满皓登登登登退出七八步,而老僧则脚下纹丝不动。
老僧讶异的看着满皓说:“施主,我看你不像邪魔外道,修炼的是玄门正宗的功法,历来我们佛道两门并非仇敌。你还是认输吧。”声音非常的温暖,语气中充满了慈悲。令人听了就觉得信服。
满皓一瞬间竟然觉得老僧说的十分有道理,自己又不是他们的敌人,不如大家一起坐下谈谈,何必挥拳相向呢。
满皓点点头,收起架势,对着老僧说道:“大师您说得对,这次是我冒昧了,我向您赔礼。”
老僧轻轻一笑,温和的说道:“好说好说,小施主,那个人是你的同伴么?”说着诧异的朝着满皓身后一指。
满皓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