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满皓家门口的大排档。两个年轻人坐在烧烤摊子前。
桌上摆着几种烤串,还有煮好的花生毛豆。旁边放着已经见底的一瓶红星二锅头。
“耗子,没想到阿姨竟然得了这个病,咱不喝了。走!我去看看阿姨去。”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对着满皓说道。
“小眼儿,今天有点儿晚了。我家老太太估计也差不多要休息了。咱不是外人,回头我也去看看你家老太太,她身体怎么样?”
这俩人就是高中时候的好兄弟满皓和候小岩。他俩都是父亲不在世了,所以特别亲密。
候小岩的父亲是当年参加与南方一个国家的战斗中牺牲的烈士。那时候候小岩才两岁。
满皓的父亲则是在所里为了保护国家财产而因公牺牲的,也是烈士。那时候满皓只有七岁。
下午满皓想去找郭凯拼命的时候,突然接到候小岩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出来坐坐。
于是满皓渐渐冷静下来,需要好好谋划一下怎么处理,才能真正的报了仇,又不留后患。
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要想无声无息的干掉三个人,想来是无比艰难的。
满皓抓住了候小岩的胳膊,用极其严肃认真的口吻说道。“兄弟。我有事要你帮忙。”
候小岩坐直了身子:“你说。”
“你能帮我打听打听郭凯什么路数么,我想知道他的底细。”提到这个名字,不由得让满皓额头血管凸起。
“好,你等我消息。”候小岩是一名军人,说起正事儿来绝不拖泥带水。他也不问原因。
自己兄弟想知道的事情,他就会努力去打听出来。
“谢谢兄弟,我不方便出面。你也小心点儿,不要让人知道我们在打听他的事情。还有,他身边应该两个狗腿子,一胖一瘦也打听打听。”
“放心,我找靠谱的渠道去打听。”候小岩郑重的答道。
“自己小心点儿,别对你有什么不好影响。”满皓提醒道。
候小岩高考直接报考的陆军指挥学院,然后留校读研。研究生毕业以后拿到上尉军衔,他又混了几年,在父亲生前老战友关照下。候小岩已经是总参的一名少校了,上个月刚调回燕京。
第二天一早,满皓便跑去协和医院拿上周的检查结果,然后找大夫看看片子。每次满皓拿结果找大夫,都是自己去。不用折腾母亲的情况下,自然让母亲在家休息是最好的选择。
“你母亲的情况很不理想,从这片子上的结果来看,比上周一个月前又严重了一些。脑部的肿瘤越来越大了。占位明显,现在她的状态怎么样?”带着老花镜的大夫指着CT片子说道。
“我妈前几天脑子迷糊了,出去还走丢了。也出现认错人的情况。”
“这就是了,这个占位很明显,影响了部分大脑功能。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还有,你看这里,她的腿骨也蛮严重的。”
满皓点点头,伤心的说:“是的,现在走路就只能依靠拐棍儿帮助了”
大夫不可置信的看着满皓说:“还能走?从检查结果上看,如果到这个程度,绝多大数的病人是站不起来的。您母亲如果还能走,应该就是依靠极大的意志力的支撑。”
满皓想起母亲一瘸一拐的替自己相亲,然后被撞倒抢走拐棍儿后,又走了大约七八公里才走到大钟S派出所,这一路将是怎么样的经历啊。心疼母亲的同时,有对郭凯的恨意增加了几分。
“大夫,那您看这病,下一步怎么治疗?”
医生叹了口气:“肺癌发现后寿命的中位数就是十个月,她发现的时候,就比普通患者要更严重一些。现在靶向药效果不理想,但是也还是要坚持吃。另外你们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可以弄一些老山参来吃。”
“不过老山参数量也不会很多,比较难搞到。你们也可以尝试找一些人参皂苷含量高一些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