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璟将收有女孩子们魂魄的符箓放好,正想招呼夏言蹊回去,却看到夏言蹊抬起头看着石室顶部,闫璟以为上面还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抬头往上看,石室顶部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怎么了?”
“有人来了,为数甚多。”夏言蹊笑了一声,抬脚便往出口那边走去,走了半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将娇娇收到符箓里,然后小心地将符箓折起来贴身放好。
闫璟想起初初进来时,他绑了一根夏言蹊的头发在入口的蛇舌草上,也许夏言蹊是通过那根头发得知了外面的动静。
刚从出口跳上去,闫璟就明白了“为数甚多”是什么意思。
不大的天井里人挨着人,不论青壮年或迟暮,清一色的男人,估摸得有百八十数。四面墙头各挂着一盏探照灯,将天井各处照得纤毫毕现。
为首的是夏言蹊在祠堂外见过的老人家,村长口中的叔公,他旁边站着村长,身后一群面色不善的男人,看着夏闫二人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好,娇娇的爸爸也赫然在列。倒是没看到守祠人。
村长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两下,笑着对夏言蹊道:“小妮,都说了这里不比A城,晚上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闫璟打个哈哈想把事情敷衍过去,却见夏言蹊突然出手,隔空一巴掌抽向村长,啪的一声打个脆响,好在他旁边有反应快的人立马伸手搀扶,才让他踉跄两下不至于摔倒。
这下可惹了马蜂窝。
一些人急着去扶人,一些人口中呼喝骂个不停,还有一些人攞袖揎拳想要上来动手,最后面的人没看清楚,急着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场面上闹哄哄的一团乱。
叔公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眯起眼睛问夏言蹊:“你可知道,你这是断了我姚家的根,要我姚家这么多后代的命!”
夏言蹊拍着巴掌嘻嘻笑道:“一群只知道躲在女人裙角的男人还要什么根,割了算了。”
短短一句话又让群情激愤起来,纷纷攘攘七嘴八舌要让夏言蹊好看。
夏言蹊哼道:“就你们这群废物,还好说让我好看?”说话间举起手就要动粗。
闫璟先前只站在旁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言蹊脾气变得如此暴躁,但他是相信夏言蹊的,但现在见夏言蹊手上蒙着一层薄雾,竟是要直接跟姚家这么多人动手,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单就夏言蹊对普通人动手就已经犯了物外的大忌。
他连忙抓住夏言蹊的手腕劝道:“娇娇的事情要紧,我们使个障眼法离开就是了,何必跟这些人动手浪费时间?”
夏言蹊瞥了他一眼,手腕翻转间就摆脱了闫璟抓着他的手,冷声道:“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可是这些人踩着自己女性先辈的尸骨魂魄,过着肠肥脑满的日子,又算哪门子的报应?”
“擅闯祠堂,罪大恶极,”叔公冷飕飕地道,“先把他们捆起来,等明天大家伙都到齐了再做处置。”
夏言蹊举起手想要再给他一耳光,却被闫璟眼疾手快抓住不放。
夏言蹊凶狠地瞪着闫璟:“你要跟我动手?”
闫璟低声快速解释道:“生魂离体越久久越容易出事情,你跟他们在这里纠缠不过是浪费时间,娇娇怎么办?”
想到娇娇,夏言蹊稍微冷静一点,不甘不愿地轻点一下脑袋。
村长甩甩脑袋站直,他的脸上挨打的地方已经肿胀发红显出一个巴掌印来,他摸着疼得发麻的脸,咬牙切齿地道:“我姚家几百年的根基就被你们毁于一旦,正巧着你们也刚好是两个人,拿来回填祠堂再也合适不过。”
忽然响起一声轻笑,红色的花雨纷飞,众人好奇又害怕地抬头向上看,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墙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原本散成一团的花雨聚集在她脚下形成一条鲜花铺就的道路,云暮雨顺着花路缓步走到夏闫二人面前。
夏言蹊心情不愉,见她装腔作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