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月看着一望无际原野上凸起的一个小土包,抽搐着脸皮对秦培羽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这横看竖看左看右看躺着看怎么看都不像是蚩尤墓,说是成吉思汗的归处我还比较相信。”
秦培羽不想理她,敷衍地“喵”叫了一声。
夏颜月展开手上的华国地图,上面零零散散地用红笔做了好些标记,她掏出红笔正想要划拉一下,又停顿下来。
“要不我们还是去问一下别人吧?”她用手遮挡在额头往远处眺望,“十里八乡也没个人烟,找人都不知道找谁。”
一只白蝶翩然着落在她的另外一边肩膀变成一张纸。
夏颜月随手拿下来一目十行看完将纸交给秦培羽,秦培羽抬着爪子瞟完随手一扔,纸张在空中燃烧,直到化成灰烬。
“胡婴还在青门山?”
夏颜月唔了一声:“从替身符的位置上来看,她确实还在青门山。”
秦培羽落地变成人,仔细地在小土包周围找着什么,一边找一边问:“你为什么要帮她?闫策虽然凝出实体,但是没个三五年也没什么实力能帮助夏言蹊。”
夏颜月烦恼地抓抓头发,郁闷道:“我跟我旭哥哥还没团圆呢,凭什么她就能跟闫策说说笑笑的,我也不是想帮她,闫策现在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他在阵法上的天分是旭哥哥都曾经赞叹不已的。”
“你想让他破解《五神锁魂阵》?”
夏颜月点头,用手搭在额头望着天边,漫不经心道:“你记得无底深渊高台上的那个花纹吗?”
秦培羽闷声回答:“记不清了。”
当年高台上密密麻麻乌泱泱的都是人,把上面的咒语与纹饰挡了大半,当时秦培羽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敌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东西。
“这里怎么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啊?”夏颜月将手放下抱怨了一句才又道:“在眉季的记忆中,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将《五神锁魂阵》交给她的,我在查看她的记忆的时候,发现那个黑袍人身上绣着一个鲜红的花纹,半牛半鸟缠绕在一起。”
“蚩尤部落的图腾?”
夏颜月似是而非地应了句或许。
土包本来就小,上面只长了一层刚及人脚踝的小草,交谈中秦培羽已经将小土包完全查看完毕,就差掘地三尺,但是却依然一无所获。
她伸了个懒腰放松着身体,问夏颜月:“你是想说那些人想要复活蚩尤?”
夏颜月的眼睛熠熠生辉,摩梭着拳头战役盎然:“我这大半年几乎将华国转了一圈,就是想将他挖出来挫骨扬灰!”
秦培羽忍了忍还是没忍下去:“过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他早就被时间给挫骨扬灰了。”
“No,no,no,no,”夏颜月伸出手指头神秘地摇了两下,“说不定会变成僵尸呢,哈哈哈哈。”
秦培羽不想理她,变成小黑猫跃到她的肩膀上问:“胡婴抽不开身,陆秉谦那边怎么样?”
“我先去找人问一下这里的情况,”夏颜月往前面走,略显薄凉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不怎么样,舟自横只说那些小妖失踪,就算不是失踪,死了又怎么样?世界大乱也跟我没关系。”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耿旭找出来,自从上次在A市天桥上见过一面之后,耿旭就像当年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夏颜月没办法再等一个十八年,她会崩溃,然后疯掉。
她手中的唯一线索只有黑袍人衣服上的图腾,就算有舟自横和胡婴的帮助她也一直没有找到那些人的半点踪迹,除了敌人的狡猾之外,也让她不得不怀疑,特事处和胡婴身边大概率有细作。
秦家除了炼丹,旗下还有医药公司,秦家主之死在不仅在物外,在普通人之间也掀起的不小的波澜,都在议论着这硕大的家底应该交给谁来继承。
秦朗原来在秦家并不怎么打眼,甚至秦家人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