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战役终于结束。
严震的视线落在皮座椅暗红的血迹上,停了两秒。
难怪这小女人拼命挣扎,恨不得踹死自己,原来她是一张白纸。
他随手抓起一条白色的毛毯扔在女人身上,抬脚下车,“把人带去医学基地。”
…………
布谷鸟的叫声响彻在山间,带着几分幽远和萧瑟。
柳绵绵缓缓地睁开眼睛。
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里,入眼所见全是灰色的家具。
她撑着手臂想要坐起身,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只是轻轻地挪动,某些部位就跟剜肉一样的刺痛。
这是什么地方,哥哥呢?
“柳小姐, 先生吩咐您醒了就下来用晚膳。”
头发灰白的管家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说道。
什么先生,趁人之危的小人!
柳绵绵扶着墙根缓缓地挪动步子,抬脚下楼。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是一张红木材质的圆餐桌。
男人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衬衣,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打字。
听到动静,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微微颔首从烟盒里掏出香烟点上,眯起眼睛。
俊朗的面容隐在烟雾里,眼尾上翘多了几分邪气。
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角。
修长有力的手指扯断柳绵绵胸前的怀表,吹了吹里面的灰尘。
“你还给我,那是我未婚夫托人送来的!”
柳绵绵怒目而视,争夺中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他的右脸。
一道血红的印子留在严震的唇角处!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管家和助理嘴巴大张,能塞下三只大螃蟹。
这女人活腻了吧?
竟然弄伤总裁的脸!
这种冒犯将严震心底的暴戾全都勾出。
小老虎怀表被他手臂扬起狠狠地甩在墙壁上。
金色表盘里的指针弹出插进红瓤的西瓜里。
他阴沉无波的脸上神色交织,“把她给我扔鳄鱼池里去!”
一声令下,有助理冲上来把柳绵绵包围了起来。
“那我哥哥?”
柳绵绵见他动怒,心里猛地一颤。
自己太冲动了,哥哥能否醒来还得指望这个男人。
严震收起笔记本,姿势优雅地开始喝粥。
话落,身形鬼魅的保镖冲上来准备扛起柳绵绵。
场上的气氛剑拔弩张。
柳绵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水果刀握在手中。
“严震,你敢不敢跟我赌?”
“我要是活着出鳄鱼池,你继续给我哥救治!”
“我要死了,就自认倒霉。”
她计上心头,大声说道。
“跟我谈条件,你配?”严震蹙眉不悦将汤勺重重地搁在餐桌上。
他又一次刷新了对这个未婚妻的认识。
真是好大的胆子。
眼见严震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柳绵绵心里忐忑着,表面上依旧保持神色平静。
“莫非严总怕了,不敢赌?”
她的语调本就绵柔,此时故意拖长语调,更多了几分娇媚。
像是带着小钩子,撩拨的人心里猫抓一般的痒。
众人望着她紫红色的脸皮上冒起的水泡暗暗叹息。
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张脸毁了。
不然,当个c伴估计还是能入总裁眼的。
闻言,严震接过管家递来的帕子将修长的手指擦拭干净。
男人眼底暗流涌动,将她的身体平铺在光洁明亮的餐桌上。
“刺啦!”
丝绸睡衣被撕成了两半。
众人神色大变,有人摩挲着蝴蝶兰的叶片细细品味。
有人瞪大眼睛在观察墙壁上的蚊子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