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下都在殊死搏杀,男人带领着身披重甲的卫队,骑着战马,指挥少数能在马上射箭或持弩的精锐跟上。
当离城墙仅剩一半距离时,除去少数马上能射箭的精锐,其他人都翻身下马,由随从的军仆将战马们带回营地。
箭雨哗哗地飞向城头,为他们打着掩护。
一具接一具的死尸从城墙上滚落,大多是敌人的,也出现了自己人的身影,男人明白城墙上的搏杀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男人和卫队们握着各色的武器,能马上拉弓的骑兵们举着盾紧跟后面,待到敌人弓箭与投石无法造成威胁的角度,男人叫他们拉住马的缰绳,朝城门内的禁卫军放箭。
十多只飞箭唰唰地落到防守的禁卫军们的身上,突遭箭矢袭击,他们不可避免地出现惊慌,男人这时带着身边的卫队们闯入战场,他提起剑,跨过一位推进的步兵,直接将后者身前的禁卫军的小腿上划开口子,骇人的白骨裸露,那里没有着甲。
那禁卫士兵惨叫地跌落,很快就身葬在戳过来的长枪下。
“执政官!是执政官来了!”
步兵们注意到男人与他的卫队,一时士气大震,蛮横而无畏地向敌军压过去。
配合着那些骑马的弓驽兵,禁卫军们被突如其来地短距离冲锋逼退了,男人握紧长剑,找好位置,又一剑透过盾牌的裂隙,刺向一个禁卫士兵的面部。
步兵们的冲杀以及弓矢,将禁卫军推出了一段距离,但依旧不够,步兵们挥舞弯刀和长矛,找着一个个缝隙,或砍或拍或刺,教敌人丢下一具具尸体,那不断从高处射来的箭矢,教禁卫士兵们难以有力还击。
渐渐地,右边的禁卫军撑不住了,他们上方,不远处的城墙就站着城邦士兵,黑压压地涌满城头,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
右方的禁卫军出现了破绽。
男人注意到这些,挺着筝型盾,大声指挥道:“朝右边突破。”
步兵们果然挺着盾往那里冲了过去,他们有的甚至尽可能放低盾牌,举起弯刀灵活地拼杀,一道道刀光砸到敌人的甲胄上,哐哐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见一些禁卫士兵注意到自己在指挥,男人稍稍退到步兵们的身后,处于保护下,他有些后知后觉地双手轻颤,自从艾兰必因城邦国建成以来,男人已经很少亲自上阵拼杀了。
推进的速度猛然增快,步兵们已完全挤进城门内,围成偏尖锥的半圆,靠着老兵们娴熟的配合,在一个个敌人身上增添伤口。
那些拿弓弩的骑兵们在城门,找准时机和角度,将箭矢击到禁卫军的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看到推进速度慢了下来,禁卫军士兵们开始重整,后排的士兵将盾牌举高以为自己和他人阻挡箭矢。
禁卫军们经过一开始的慌忙后,渐渐井然有序。
男人昂起头,抬高望去。
他愕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麦伦扯着马头,亲自到城门的不远处督战,他接连不断地打着手势,下着命令,身边还有几个上等奴隶围着。
“麦伦!”男人怒火中烧。
最早前跟着自己起义的同伴,不仅背叛了自己,此刻还指挥着守军给自己造成即将致命的阻碍。
愤怒的驱使下,男人欺身向前,一道长矛恰好冲了过来,他稍微侧过去,剑尖向下,顺着右肋往上一条,持矛的禁卫军士兵就这样被他戳破的喉咙,临死前还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将身旁的同伴扯倒了。
他的同伴旋即死在冲上来的步兵的刀剑下。
尽管执政官再度斩杀敌人,这举动极大地激励了步兵们的士气,但禁卫军依旧防守得顽强,好几次差点将他们反推回去。
被执政官带过来的卫队,这群精锐紧盯着执政官的身影,迅速地上前,将砍杀敌人的执政官保护在盾牌后。
咚!
城墙上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