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商量。”
“跟我商量?”
徐真人有些奇怪:“什么事?”
“是这样的。”
张恒将宝瓶山土匪的事说了一下:“宝瓶山上的土匪残害乡里,为祸多时,弟子准备请师伯出手,在宝瓶山周围布下风水大阵,断绝山上水源,逼这些土匪下山,加以剿灭,也好造福一方。”
宝瓶山上的土匪难以剿灭,是因为土匪熟悉地形,擅长山林作战,一般人上去会很吃亏。
下了山就不同了,遇到快枪快马,训练有素的民团兵只有溃逃一条路可走。
“用风水阵剿匪?”
徐真人沉默少许,态度有些迟疑:“剿匪这种事应该让官兵来,修道之人要少参与,还有封禁水脉,山水有灵,这样做会折损阴德。”
张恒不这么看:“师傅,我们修道是为了护生,我又是大沟镇张家之主,这件事责无旁贷,至于封禁水脉会损失阴德,回头多做善事再补回来就是了,怎能因噎废食?”
徐真人想了想,只能点头同意。
等张恒走后,徐真人一脸无奈的向张大胆说道:“你这个师兄,主意太多,怎么说都是他有理,我还说不过他,你说气不气人!”
说完又道:“难怪宗门收徒多以幼童为主,我算是明白了,这是孩子太大不好教,他不听你的。”
徐真人气的跺脚。
要说张恒不尊重他吧,还真不是,张恒除非闭关,不然每日必来陪他吃饭,一日三请也从不落下。
更别说,花了几千大洋给自己修了道观,别人家的徒弟不坑师傅就不错了,哪会这么孝顺。
得徒如此,按理说当师傅的做梦都会笑醒。
徐真人却笑不出来,因为接触的越久他越发现,自己徒弟不管是迎来送往,还是接人待物,比他这个师傅还强。
除了仗着修为,能对他的学习进度指点一番外,别的地方根本扯不过他。
尤其是在一些大道理上,他想帮张恒塑造下三观,结果张恒嘴里的大道理一套套的,比他还能说。
有时候徐真人也在想。
如果张恒没有拜他为师,而是拜了自己师兄钱真人是什么样。
以自己师兄的性格,争论不过八成要一巴掌扇过来,来一句:“你是师傅我是师傅,你当然要听我的。”
想到张恒被一巴掌拍倒在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徐真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笑完,一甩手上拂尘,坐在蒲团上咳嗽一声:“福生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