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血过多了。
南凌对于这种伤势的处理可谓是驾轻就熟,又给银匙输了点血之后,对方的神色就已经好转了很多,只是一时半会儿恐怕还是醒不过来。
“这次鼠群和青色原点是怎么打起来的?”南凌摘下了医用手套,将扎起来的头发散了下来,“又是毫无理由?”
“听银匙老大说,好像是因为一个人。”飞鸟挠了挠头,样子有点困惑,“是个外国名字,女的,她叫啥来着……”
“露易莎·斯凯勒?”南凌漫不经心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诶对对对!”飞鸟猛地点了点头,“您怎么知道的?”
南凌冷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警告之色溢于言表。
“是我多嘴了。”飞鸟立刻低下了头,冷汗都出来了,”我就是……一时嘴快,您别在意。”
“……他们怎么会对她感兴趣?”南凌没理他,语气喃喃。
飞鸟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问自己,只能无奈地又把头低了低,有点心虚地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您还是等银匙老大醒了之后再问他吧。”
虽然他确实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不敢违抗自己老大的命令。
问题是,他也不敢得罪七啊!
老大,您快醒醒——
“……咳咳……问我什么?”可能是听到了自己属下发自内心的召唤,银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南凌冷漠的声音也在此时响了起来,精确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为什么鼠群和青色原点会对露易莎·斯凯勒感兴趣?”
银匙刚刚醒来就感觉自己哽住了——任谁重伤昏迷之后听到的第一句完整的话就是一句质问都会沉默吧!
而且这个问题还跟自己的工作有关……他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社畜呢?
银匙有点混乱的大脑好不容易理清楚了现在的情况,颤颤巍巍地开口,“……你能不能有点医德?对待伤患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南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都来找黑医生了还指望我有医德?”
而且南凌时间很紧。他已经在银匙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而他必须趁着安室透找到露易莎之前做好准备。如果不是露易莎这个人看起来身上有更多秘密,他才不会在银匙这里浪费这么久——对于南凌来说,显然是和组织有关的事情更为重要。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距离安室透三点多跟他分开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八个小时,南凌对于安室透的行动效率还是挺有信心的——他没时间浪费了,必须趁着安室透找到露易莎之前拿到主动权。
银匙差点抓狂,“那也不能这么压榨我吧!”
他要委屈哭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