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也不知道是谁给宁颜颜和她的母亲造成了错觉,让她们觉得时宴真的会听他这个老丈人的话。
时宴是什么人,他能把宁颜颜吓得狼狈的跑回家来说自己要被杀了。
他这么多年能稳坐tone总裁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家业,还有他的心慈手软。
“先生。”佣人过来,添了一杯热茶道:“时总好像是来了,我听见院子里有车声了。”
宁如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多准备一只茶杯来吧。”
在佣人刚拿过来新的茶杯的时候,另外的佣人就去给时宴开了门。
时宴走进宁家先是环顾了一圈,这家还真安静,安静的像是没什么事发生一样。
“哎呦。”宁如山起身去迎时宴,他堆着笑说道:“这一大清早的,怎么来这了?”
时宴没有理会宁如山,他坐到时家的沙发上,宁如山亲自给他斟了茶。
宁如山装傻的问道:“怎么自己回来了啊?颜颜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安安呢?最近还好么?哎呀,我和颜颜妈妈最近总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看看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过的怎么样。”
他显得有些太殷勤了。
时宴坐在沙发上,长腿舒展,他静静的等着宁如山说完话又问道:“宁总,宁颜颜去了哪里?”
听见他这称呼,宁如山就知道,今天这事情势必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过去了。
“颜颜?颜颜没在家里么?她没回来啊。”
既然戏已经开场了,只能接着演下去了。
时宴打量了一眼宁如山,他知道他在说谎。
如果不是有确切的消息,他还并不是很想来宁家这一趟。
他并不喜欢宁如山的态度,当初他和宁颜颜结婚的时候就是,宁如山的讲话给人的感觉总好像娶到宁颜颜是他时宴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爱宁颜颜的,所以能够容忍宁如山在婚礼上说的那些话。
后来几次来宁家吃饭,宁如山好像是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说出口的话总是带着那么些许的教育意味,时宴不喜欢听,不过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看在他是宁颜颜父亲的份上也就算了。
不过这一次,时宴并没有打算放过宁家,也没有打算放过宁颜颜,自然也不打算继续容忍宁如山。
宁如山像是不会看脸色一样,也并非是真的不会看脸色,只是这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演员也已经就位了,大幕已经拉开,如果不接着演下去的话,刚刚时宴进门的时候他说的那两句话就全白费了。
所以现在即使是硬着头皮,宁如山也得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更何况宁如山也并不想让宁颜颜和时宴离婚。
从两个人结婚之后,虽然tone这边从来没有给过宁家什么正经的好处,不过那些生意场上的人顾及着他是时宴老丈人的身份总是给他三分薄面,交易或者酒局的时候总是把他抬得高高的。
在高出呆久了的人,怎么能任由自己就这么跌落下去,还是摔成了个粉身碎骨“死”在众人面前呢。
就像宁母说的,那才成了江市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时宴看着堆了满脸笑的宁父道:“我再问最后一次,宁颜颜在哪?”
宁父搓了搓手,很是有些谄媚的说道:“时宴,你看你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我知道你和颜颜之间闹了些小矛盾,可是你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床头吵架床尾合嘛,总不能为了外人伤了和气啊。”
时宴冷眼看着宁父,他在心里一再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宁如山刚刚的确就是这么说的。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宁颜颜骨子里的大胆是从哪里遗传来的。
既然宁如山能说出“不能为了外人伤了和气”这种话,就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宁颜颜做下的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