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宴脸上的表情,叶棉低头笑了笑,她忽然发现自己从前好像并没有跟他抱怨过任何。
即便他在她还在家的时候带宁颜颜回家,甚至让宁颜颜住在家里,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不是心里不在乎,是因为不敢说,什么都不敢说。
她和时宴的感情原本就是不平等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在结婚之前父亲跟她说的话。
“感情这回事,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很明显,在她和时宴之间,她从来都是那个输家。
也许是自己在这种被动的地位待了太久,所以即便是现在离了婚都让他感觉到自己仍然占据主导地位。
“时总。”叶棉笑的毫不在意,她今天什么都不想忍了,她也想占据一次主导地位。
她说道:“我觉得您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的确有些等不及想要和你办理离婚手续,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忍够了。”
她说出口的话足够让时宴惊讶。
时宴看着面前的叶棉,好像离了婚之后的叶棉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管是那天宁颜颜来找她道歉时候她的态度,还是在宴会上毫不犹豫的还击了宁颜颜。
从离婚到现在,叶棉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足够让他惊讶。
“时总,或许你想知道为什么当初拼命追你的是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离婚的也是我。”
叶棉第一次打量了时宴,用一种让他不习惯的眼神。
“从前的时候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追你,所以我什么都能容忍,不管是你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带别的女人回家,或者是你为了别人女人而置我于不顾,我都能忍,即便是我们的婚姻支离破碎,我都可以凭着我对你的喜欢,我心里对于我们之间感情的期待而忍气吞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
不仅时宴没有想到,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的想要离开时宴,这么的想要和他尽快结束婚姻关系。
她没有想过这样的场面,更不敢想象自己说出这些话之后会是什么感受。
可是现在说了,从前害怕的失望并没有从心底腾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痛快还有解脱。
“而现在,不,或许是从时总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选择不相信我,选择对叶家下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对你彻底死心了。”
想到自己在雨中在时宴的庄园门口跪的那一夜,叶棉心中满是失望。
是对自己的失望。
“那天我求你,你让我出去跪着,我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夜,那一夜我就像明白了,莬丝花活不了太久的。”
她重新抬眼看向时宴,坐在她对面的的确还是她。
是自己用八年青春热烈爱过的男人。
曾经他在她的眼里会发光,是像神明一样的存在。
可现在,他不过是个普通。
“时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挽留的必要,如果下周一时总很忙,实在抽不出的时间,最晚下周三我们就要办理离婚手续,否则....”
她稍作停顿又道:“我会起诉离婚,到时候时总作为过错方可能我们之间就不会像时总拟出的离婚协议上那样平静的离婚了,到时候对时家来说才是丢人的事。”
时宴的眉心在叶棉说话的时候就微微的拧了起来。
叶棉的确让他刮目相看,他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叶棉。
“如果时总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叶棉起身,不等她离开座位,又听时宴问道:“你和席知予是什么关系,和陆夜辰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他认识陆夜辰,这并没有让叶棉感到意外,这是常理,可是他竟然认识席知予。
不过她没有问时宴他和席知予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很清楚,时宴是抓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的,她今天并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