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狂沙之中,有一片绿洲,像是整个沙漠上点缀的宝石,清澈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闪烁,面前是两个巨大的狮子,威严异常,一路上亭台楼阁,处处都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之色。
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怪不得弓家可以一直在此处避世不出百年有余,原来如此!
我们一来享受的就是最尊贵的贵客待遇,路上不断有年轻人好奇的打量着我们,弓凛把我们领到整个绿洲的最深处,一个小木屋前。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坐在木屋前扇着扇子,在如此酷热的环境下还是一身长衣长裤,面前摆着一盘围棋,眉宇之间硬生生的拧成了个疙瘩,眼中有些许惆怅,他缓缓的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的锋锐让人不寒而栗。
“黄小子为人孤僻,没想到也有相熟的后辈。”他一语点破我们的身份,我微微一笑,并未吭声,只行了个晚辈之礼。
“你们这次前来,可是有事?”这老头一副不耐烦的神态,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我倒也能理解一个痛失爱女的老人,余生除了在丧女之痛的阴影中度过,很难抽离自己的情绪。
“我是为了弓暮雨而来!”我缓缓说道并把那盒子交给老头:“这盒子想必前辈应该熟悉。”
“砰——”老头接过盒子眉宇之间闪过些许戾气,紧接着一巴掌硬生生将面前的棋盘拍碎,白玉棋子散落一地,身旁伺候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那丫头又惹出什么事了,我当初就不该留她一条命在。”
老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而我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悲叹一声,弓暮雨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成长,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头。
眼前这垂暮老人已经完全把丧女之痛发泄到了可怜无辜的外孙女身上,只可惜唯一真正无辜的弓暮雨,却没有任何发泄的渠道。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想我们就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我也板起脸色,我先前对这传闻中的前辈有几分敬重,可现如今看到他如此蛮不讲理,我心中也再无好感,弓暮雨是什么样的人,与她门窗的吴悦人都能看得出来,可这帮至亲致近之人,却如此妄加猜测。
“你什么意思?你是为了那死丫头来抱不平的吗?”老头猛然抬头看我,眼中充斥着不善。
“生下来本无过错,每个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倒是相信弓暮雨也不愿意选择你们当她的亲人,其实您的怒火发泄的很无道理,您丧女之痛固然可恨,可若真有能耐,也应该发泄到那负心汉的身上,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撒什么怒,搞得弓暮雨在外面倍受欺凌,却无人撑腰。”
我也毫不避讳的顶撞,态度非常张扬,虽说在别人家中顶撞别人家的家主是很没礼数也是很冒险的做法,可我就是压制不下胸膛中的那股怒火!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老头原本听我前半席话还有些想发怒,可听到弓暮雨在外面倍受欺凌的时候眼神却逐渐一闪:“那丫头好歹是我们家的人,谁又敢妄动!”
“老爷子,弓暮雨已经生死不明好几年了,你们家的人?那您说的还真是好听。”我略带几分嘲讽的说道,却看到老爷子这副神态,也猜出了些许大概。
他不一定对他完全没有疼爱之情,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的骨肉,只不过是过不去心中这关,所以才更加恶言相,只不过很多时候别人对待孩子的态度都是凭借长辈来决定的。
尤其是像他这样整个弓家的领导人,一举一动都能够决定他的命运,既然领导人都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女不太上心,又怎么要求别人多加照顾,弓暮雨生死不明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本家人发现,说起来,眼前这老爷子也有不可磨灭的责任。
弓凛也在旁边吃惊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为何态度会变得如此恶劣。
陈胖子微微拉了拉我的袖子,知道我是个暴躁脾气,平时看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