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一指,跟他们讲解:“你看这片地方三面环山,而且都是在山阴之处,平时根本照不到阳光,三角形更是容易聚煞,更何况这些百年树木,这树叶密密麻麻的遮盖,纵然是白天这里也要阴暗不少,太阳无法覆盖。”
“这是其一,第二就是咱们站的这条路,刚好临界在丁字路口之间,也容易冲撞,这里成为死穴的主要原因只是没有出口,如果有地下河流通过带来蓬勃的生机,这里的阴气就有了宣泄的渠道,顺着河流缓缓运行,再被太阳一晒,也就差不多了,根本就不会聚拢这么多的凶煞!”
我叹了口气,看着不知所措,站在一旁的阿婆:“咱们今天先回去吧,老人家陪咱们在这等了大半夜,先把翠娟救醒再说。”
等回到阿婆家的时候,太阳已经缓缓升起,村子里许多人都已经起床开始劳作,一路上阿婆神情激动的跟他们打着招呼,无论碰到谁都要夸我们年少有为,村民们都稀罕的看着我们,甚至还有热心肠的大婶要给我们介绍对象,搞得我们是哭笑不得。
回到院子后,我让阿婆去弄点新鲜的鸡冠子血,又找了块布把门的缝隙都牢牢封死,不让一点光透露进来,农村搞鸡冠子血还是十分快捷的,我用手指沾了点还温热的血液,在炕上画了一幅非常巨大的双鱼阴阳图,又让陈胖子掏出她的金钟,覆盖在翠娟的脑袋上。
一阵淡淡的金光骤然亮起,透明的身影缓缓融入翠娟的身体,阿婆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翠娟猛咳两声,虚弱的睁开眼睛,她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显然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阿婆赶紧端来,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在火上吊着的鸡汤,用勺子小心翼翼的灌入女儿口中,翠娟喝下鸡汤之后,又缓和了好久,身体才明显有了力气,母女两人抱头痛哭,翠娟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这短时间的状况,以及自己婆家惨无人道的行为,一时间是又急又气。
“没事,翠娟妹子,你别怕,好歹咱俩是一块长大的,我也算你半个哥哥,等会我就去把那小子猛抽一顿。”
陈胖子格外气愤地说道显然,对这些农户之家的门道心知肚明,翠娟也很早就没了父亲,娘家也没个兄弟撑腰,婆家人才敢如此明目张胆,但他可受不了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被人如此对待,翠娟感激的笑了笑,轻声呼唤了句:“那就多谢小胖哥了。”
“翠娟妹子可能不知道我。”我在旁边非常自来熟的说道:“不过你那天路过乱葬岗的时候到底看到什么?怎么会一魂六魄都被人勾走了呢?”
翠娟经我提醒,仿佛想起了那天晚上慎人的事情,立即打了个冷颤,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哭腔。
“我那天赶完集回家,路过乱葬岗的时候,就听到有小孩哭,我还以为是哪个没良心的把自家孩子扔到那了,想着好歹是条命,要不就抱回家养,谁知道我一掀开被褥,里面竟是一个蛤蟆身子婴儿脑袋的怪物,那玩意儿还冲我笑,吓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直接就把包裹给扔了,后来就浑浑噩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我跟着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也起了些鸡皮疙瘩,蛤蟆身子,婴儿脑袋,那得丑成什么模样啊!
“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幻境而已。”我勾起嘴角安慰道:“不用多想了,反正经历这么一场事,谁知道不是因祸得福呢,好歹看清了你嫁的是什么玩意儿,依我所看,你还是赶紧跟那家离婚吧,有点事儿,是半点都靠不住。”
翠娟微微点头,又小口小口的喝起鸡汤,她刚刚才醒,身子骨虚弱的很,我们见状也不方便再次打扰,劳累了一晚,决定先在阿婆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另做打算。
我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齐雨竹正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摆弄着阿婆家简陋的茶杯,满脸都是嫌弃之色,她用眼角撇了撇我,突然走上前来,一只手猛然拽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