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急的老泪纵横,陈胖子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这附近的确是有块乱葬岗,之前山匪到处烧杀抢掠的时候,全部都是在那块空地枪决的,后来住在附近的村民总能听到狼哭鬼嚎,慢慢的就都搬走了,后来谁家有了死孩子,就爱往那堆里头扔,时间久,也就成为乱葬岗,我师祖来的时候倒是清理过一次,只不过怨气太多不能消散,就嘱咐村民最好天黑不要走那条路,旁边有桥。”
阿婆听到这话更是哭到不能自已:“谁说不是呢,你师祖他老人家心善,自掏腰包给我们修了座桥,但那桥年前就无故塌陷,直接裂成两半,你师傅他们倒是找人来修了,但年久失修,只能推倒全部重建,就只临时搭了些木板,白天相互有个照应,还能走走,晚上一不小心就掉水里,所以我家翠娟才专程绕路。”
我微微皱眉,年前……那跟陈胖子师门失窃的时间刚好能够吻合,我以前经常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无论是桥是路还是破房子,只要有人走的地方就永远不会塌,他们沾染着人气,除非什么重大的天灾人祸,怎么会一夜之间坍塌倒只剩下残垣断壁呢。
不过现在多说这些也没用,陈胖子坐在炕边,伸手把脉,琢磨了半天,还是尴尬的笑了笑:“让我跟人打架比较擅长,让我搞治病救人这一套……掌柜的,还是你来吧,翠娟这脉相有点奇怪啊!”
我好奇的凑了过去,陈胖子刚才那番话完全是在自谦而已,如若真是在乱葬岗被吓丢了魂魂之类的,他应该轻易就能诊断出来。可怜陈胖子都说奇怪的脉相……
我三根手指虚虚的悬在翠娟的手腕之上,认真的用一缕丹田之炁在她的经脉里面游走,这才发现翠娟浑身上下的真炁紊乱不堪,整个人的血液逆行,三魂七魄也足足少了一魂六魄,怪不得会如此疯癫,可这魂魄并不像是遗失,反而像是被什么人刻意扣押起来了!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
我飞快地念着法咒,双手迅速交叠在一起,虚空之中化作一道金光流璨的符纸,用手心猛然拍去,金光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没入翠娟的体内,女人皱着眉头呻吟一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阿婆焦急的手足无措,我只觉得心跳如擂鼓,随手取出一只携带的罗盘,上面的指针飞速旋转,刚好指向院子中的那棵桂花树。
“那树底下有东西,阿婆,你们这有没有铁锹?”我皱着眉头,快速的说道,阿婆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去院子给我找了把锄头,陈胖子快我一步,接过锄头就吭呲吭呲的照着桂花树的根刨了起来。
“在往南边一点。”我双眼紧紧的盯着罗盘上颤抖的指针,指针的尾部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东西,一直不断地来回摇摆,始终没有指出确切的方向,我咬破中指,将一滴血落入罗盘正中央,清光瞬间包裹了整个罗盘,指针才缓缓稳定下来。
“就是西南方向,下面三寸!”我沉声说道:“来,我帮你一块。”
曹赞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是极有眼力见,当即就主动的把自己腰间的布袋里所有工具都倒了出来,拿出一把袖珍迷你的洛阳铲,冲我们嘿嘿一笑。
“寻找丢失魂魄这是你们的特长,但这挖掘土地一事,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曹赞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先是观察了土壤一会,准确地将洛阳铲直接插入树根与泥土之间的缝隙,左右活动两下,旁边的原本还极其坚固的泥土瞬间松动,曹赞不过是三两下,就刨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大坑,完全没有伤及到树根分毫。
我忍不住在旁边鼓掌,果然行行出状元,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啊!
“砰——”洛阳铲的铲尖和铁板发出了激烈碰撞,一声铁器相撞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回荡,我知道这是挖到东西了,便赶紧让曹赞把那东西给薅出来瞧瞧。
一只沾着泥土的铁罐子直接暴露在阳光下,铁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