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江雪做出这种事情,最震惊的莫过于董江秋,他完全不知自己温柔乖顺的妹妹为何会变成了这副模样,错愕的愣在原地。
“……”我低头沉思,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理不清线索。
屋内黑暗,而我的手心却藏着一缕发丝!
次日清晨,我拿着罗盘来到医院西南角的位置,这里是一片疗养院,是给那些得了病的老人养老的地方,不仅有最好的医疗环境,而且附近的绿化茂盛,谁都想不到,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底下竟然埋藏着一个负心人的尸骇。
陈胖子从很远的地方就跑了过来,浑身的肉都在发颤,我今日早上向他简述了情况,这胖子出奇的没有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只是沉默不言的扔给我几个包子。
“掌柜的别太难过,白小姐现在应该是没什么性命之忧,现在我们就指望你了,你的身体可千万不能垮,吃点包子垫垫肚子。”
我点头啃了起来,刘飞施突然屁颠屁颠的从后面跑过,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许多东西,身后还跟着一个挖掘队,他们似乎提前被人嘱咐过,看着我们的目光充满敬畏,我看到几个迷信的还佩戴红绳玉佩,凑到一块,眼中尽是恐惧。
见到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有些唏嘘,他们明明有些忌讳这样的工作,却为了生计和高昂的工资接手,于是我冲他们笑了笑,和蔼的说到:“兄弟们,都吃饭了吗?”
开口的包工头是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当即便咧开嘴笑得很高兴:“今天早上吃过了,医院管的饭,还有牛奶呢。”
“你们不用怕,今天由我坐阵,不会波及到你们的。”我微笑着说道,医院的人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却心知肚明:“等会你们挖到一半就行,剩下的我来解决,你们连那玩意儿的影子都看不到,不会有事!”
陈胖子凑过去给他们每个人脖子上带了个护身符,一边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掌柜的护身符可是千金难求,拿回家镇宅也好。”
那帮工人看到我们如此,仿佛压在身上的重担瞬间卸了下来,也开始有说有笑的拉起家常,我站在旁边看着面上,虽带着笑意,可是却心事重重。
陈胖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无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打开那几袋准备好的东西。
刘飞施在旁边看着,生怕自己买的东西不合我们心意:“您嘱咐的黑狗血,我昨天晚上就叫人预订上了,都是附近狗肉馆收的两条藏獒,听说是从藏区收的,特别凶狠强壮,还有鸡冠子血,我们都是让供应商直接去养鸡场挑了只最健壮的公鸡,听说是他们那专门配种的,鸡冠子比我半个手掌都大,还有这朱砂,我们中药部把陈年的压箱底好药都拿出来了,这墨斗线……”
刘飞施在一旁念叨着,我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去,的确都是好东西,不过这只是开坛的时候祭祀用的,为了防止一些小东西过来捣乱,用来对付母子双煞实在是够呛,不过这点东西已经表示了医院方的诚意。
我掐算着时间,太阳刚刚升到东方,我猛然睁开双眼,目光沉着的盯着眼前的土地:“开工!”
两台挖掘机瞬间把上面的杂草连根拔起,机器的轰鸣声响彻天际,我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土地,几个工人连番开工,连人带机器,很快就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十米多长的大坑,然而,就在工人干的正起劲儿的时候……
“血!!有血!”一个戴着帽子的工人,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铁锹,整个人被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跑去,身体不断哆嗦。
褐色的泥土泥土地中混合着鲜血,鲜艳夺目的血缓缓渗出,甚至沾染到了挖掘机的铲子,驾驶舱的人见到此情景,也瞬间丢车跑路,几人迅速撤退。
我走上前去,粗略的瞄了一眼:“行了,就挖到这儿吧,你们几个回去休息吧。”
民工们面面相觑,刚才那个带头的包工头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