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就是整个李家的书房,李袁小心翼翼地在门口敲了敲,随后,一脸苦笑的看着我,说道:“我爸自从醒来之后,就经常把自己闷在书房里面写诗作画,一点也不管家里头的事,要是放到以前,恐怕早就蹦起来骂我不务正业,结果现在不务正业的是他……”
我微微皱眉,跟着往里面走了两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映入眼帘,整个人显得极其冷漠!
李袁这个乐天派和他父亲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个人站在一块根本不像是父子,李袁父亲已经到了中年,天庭饱满,五官开阔,看样子是个多子多福的好运气,人应该也比较慈爱,可现在眉宇之间浓厚的阴鸷,却让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可怖。
他僵硬的抬起头来,眼珠子机械的在眼球中转着弯,我看向身旁的张晓柔,微微一笑,低声问道:“你看着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张晓柔皱眉,却仍然诚恳的摇头说道:“我只能感觉到有点奇怪,看不出他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寻常人抬头的时候,一般都是眼睛先动,而他的五官非常僵硬,需要把整个脑袋都抬起来才能看到我们的到来,不仅如此他眨眼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非常标准,就像是提前测量过的机器人,僵硬异常。”
我压低声音说道,张晓柔点头:“可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啊!”
“要是能让你这丫头那么轻易觉察出不对,从前他们请来的那些江湖大师,怎么可能不趁机敲诈一笔,分明是他们也无能为力!”我微微一笑,我和张晓柔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李袁父亲的神情却有些麻木,目光毫无情绪的盯着自家儿子:“有客人来访,为何不好生待之,非君子所行!”
我们几个平时都不太讲究,结果突然飙出来了这么一句文邹邹的话,让我下意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袁也是一副不自在的神情,下意识的回头看我。
我盯着李袁那个表妹抱歉一笑:“接下来的事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会儿。”
那姑娘也聪明,并没有刨根问底,反而识趣的转身出去,李袁这才敢放下心来,说到:“掌柜的,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这天下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害人于无形的法子没有千万也有百万,我要是光凭肉眼就能分辨出来,你小子可没那么容易就把我给请来。”我笑着瞥了他一眼,快步走上前去。
李袁父亲的活动一直十分僵硬,寻常人看对方的动作,一般都是用眼神捕捉,可他却要把整个脑袋绕一圈,才能看清我的动作,我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来到了他的身侧,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尔等何人?怎可如此莽撞冒昧。”李袁气急败坏的说道,当即就要把胳膊从我手中抽出来,我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一小节红线,缠在他的中指根部用力一拽。
“啊啊啊——”
李袁父亲满嘴的之乎者也瞬间变成了杀猪般的嚎叫。
“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我迅速的念着咒语,一边从怀中掏出两张符箓,递给二人,温声嘱咐道:“把这张符含在你们的舌根,然后再慢慢的睁开眼睛,小心点,别吓着了。”
二人缓缓睁开眼睛,李袁看到面前的景象,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整个人差点摔个狗啃泥,张晓柔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一只手死死的捂着嘴巴,有时候看不见反而是一种幸运。
一个长发披肩,面目扭曲的人影站在李父的身后,穿着一身古代的长袍,腰间还别着一把风流的扇子,蛇头足足有三米多长,把李父整个人都包裹了一圈,头发遮挡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而稍微露出来的那点肌肤,也似乎是被烈火灼烧过,变得扭曲狰狞不堪。
猩红烧焦的皮肉上还有许多水泡脓包,一只眼睛完好无损的在眼眶中,而另一只已经掉在脸颊,脱落了一半,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划痕,是致命伤,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