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编!”陈胖子在旁边赞叹地说道:“就这张嘴可真能忽悠,原来我以为我算是招摇撞骗的祖师爷,没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个懂行的。”
钱兴这番话点到即止,并不显山漏水,却能轻易的达到自己的目的,阴牌这东西本就让人欲罢不能,能够轻易得到权利和金钱的东西怎会心甘情愿毁灭,恐怕一般人听到能够留下阴牌,被人性的劣性根驱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估计都要中了钱兴的奸计。
钱兴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胡子,长叹一口气说道:“原本也不该我这个局外人说那么多,姑娘若是无意,且明天来取雷击木就行。”
何梦月轻咬下唇,局促不安的站了一会,才挑眉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您刚才说的亦正亦邪是什么意思?”
钱兴眼中快速划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就不动声色的掩藏起来:“阴牌不过是修炼的法器,只不过看主人的品性如何,如若一个恶毒之人供奉阴牌,则会越来越倒霉,可若是一个心善之人,则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阴牌说到底不过是个死物,能够真正制造危机的还是活人!”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简直都要为钱兴的这番嘴脸鼓掌,这不就是暗戳戳的告诉何梦月。
戴雅馨那是个贪财好色的虚荣女人,能把自己孩子都玩死的疯婆娘,她当然会倒霉,和你不一样,你这种帮母亲治病的心善之人,肯定不会和那种人获得同样的下场!
这样不仅符合逻辑,而且契合了何梦月的心理,充分的岚捏着人性中最贪婪的一面,钱兴对于人性的掌控,的确是别有一番见解!
何梦月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意识竟然有些局促不安,钱兴见状笑眯眯的更添一把火。
“这样吧,我也不瞒姑娘,我楼上供的也有阴牌,不如我领你去看看,我都供了几十年,你看我这身体不还是挺好的!”
何梦月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表面还要装作一副极其犹豫挣扎的神情,片刻之后,她才咬着下唇轻微点头:“我……先看一眼吧。”
钱兴满意的收回视线,带着何梦月向楼上走去,此时我跟陈胖子简直乐开了花,原本只是想让这小丫头帮我们打探消息,差不多知道这家古董店的结构,等回头我们再来潜入偷袭一番。
可谁知这钱兴竟然贪欲过剩,想要蛊惑戚志勇还不算,何梦月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差点脱离他们的控制,他都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拽回来,这也算是贪心不足落下的报应。
钱兴最擅长拿别人人性中最贪婪的一面做文章,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也有在这上面栽跟头的一天。
二楼比一楼明显更加狭小,走廊的窗户被人刻意用木板钉了起来,整个二楼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何梦月看到这诡异的场景心中有些发毛,却还是勉强支撑着自己往前走。
楼梯拐角处挂着两幅奇怪的画,一张是青面獠牙的猛兽,另一张是模糊的影子,看起来都不像什么吉利的东西,等他们二人到了楼上,才发现这狭小的空间被硬生生的分隔成三间小屋。
靠近楼梯的那间摆放着一张床铺,但房间里没有任何生活气息,应该是情急的时候钱兴在这应付一晚的住所,最里间的房间被紧紧锁住,尽管我只是远程透过摄像头观察,却还是能感受到,从那里面源源不断散发出的炁。
阴冷而纯正!
何梦月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声音也略微颤抖:“老板,你供的阴牌在哪啊?”
“这个就是……”钱兴推开了中间的房门,我微微一惊,整个房间都被他布置成了黑白灵堂的模样,墙壁上是各种各样的照片,戴雅馨的照片在最角落里,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男男女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就是阴牌受害者的照片。
钱兴身形一侧,挡住了何梦月的视线,顺带挡住了戴雅馨的身影,而正中间的八仙供台上,清香弥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