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南昭雪所料,容家接下来的这两天可不太平。
户部左侍郎把银子接走时,赵冬初让他一一仔细验过,数目也核对上,分文不差。
走的时候遇到一场小骚乱,但很快被平息,人也被抓回京兆府。
据审,说是容家的人,想看看银车。
这结果一通报,不用赵冬初说,户部左侍郎直接就禀报给皇帝。
皇帝本来就为这事儿烦得不行,一听说容家还想看看银车,更气不打一处来。
恐怕不是只是想看看,是想弄走吧?
他立即下旨,那几个人不必等到秋后,直接拖到菜市口斩了。
责令容慕深所在书院的学生们,好好读书,不要有歪心思,邪念想。
说是说书院的学生们,实则就是说给容家人听。
一时间,书院一片哗然。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接到过这样的旨意。
容慕深气得半死,想进宫去找容妃一趟,结果在宫门就被拦住了。
他心头一沉,后悔不已,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银车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还弄了一身腥。
连累了书院和学生们,还连累容妃,眼看就是祭祀大典,真是得不偿失。
他懊悔也是没用,事情已成定局。
转眼到祭祀大典,不只是百官和皇室宗亲参加,看台外围,百姓们也能观礼。
这算是一个比较亲民的祭祀。
皇帝打起精神,这次力排众议,让玉贵妃跟随一同出席。
玉贵妃是第一次参加,新奇兴奋不已,时不时问些奇怪的问题,把皇帝哄得也很开心。
圣驾出发离宫,容妃心中不快。
自打从太后宫里出来之后,除了回到原来宫中,恢复位分,其它的实际好处一点没有得到。
本来还想着能一同出席祭祀大典,这下也泡汤了。
“珍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回娘娘,她那边还是老样子,在喝汤药,据说是毒控制住了,就是不知道彻底好是什么时候。”
比起珍贵妃的境遇,容妃心里多少痛快些。
“得想个法子,赶紧让雍王出来才是,”容妃手按着眉心,“本想陪皇上祭祀之后,能够提一提。这下……”
。可珍贵妃的养子战王封天极,在外面混得不错。
她的儿子也得赶紧出来才是。
现在没有太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涌汹涌,谁不想争一争?
她在心里暗暗盘算,据之前历法计算得出结论,今年的雨季会提前,而且雨量会很大。
那时候就是雍王的绝佳时机。
得在那之前,把雍王救出来。
否则的话,时机再好,不能现身,也是不行。
正在琢磨,听到外面的钟声,悠扬传出很远。
祭祀开始了。
此番祭祀,皇室宗亲和百官参加,也可以带女眷,但带的不多。
都知道这是个累人又紧张的场合,一般人都不愿意参加。
南昭雪也不例外。
但她不是没来,是没以战王妃的身份来。
此时她穿着军服,握着长枪,就站在封天极不远处。
封天极时不时转头看她,两人对视一眼。
南昭雪瞧着这场面,以前只在影视剧里见过,这次见到真的了,比起亲眼所见,之前那些都弱爆了。
今天玉贵妃打扮得不错,水红色衣裙,华丽非凡,头上是成套赤金镶嵌红宝石的首饰,明晃晃刺人的眼。
让人根本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样。
皇帝穿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一步步走上祭台。
巨大的鼎炉中香气袅袅,皇帝亲手点香插上,无比庄严。
四周钟声鼓声,沉沉震人心魄。
上完香,又开始向上天祈告,一套词儿说完,这才算结束。
百姓们欢呼声四起,钟